里面一叠银票,码的整整齐齐。
孙、越二人还没看清里面是什么,就见主子极快的将匣子合上了。
索性她两人对此也没有太多的兴趣,只顾着收拾这些穿用之物。
“这块料子瞧着新鲜,正好给姑娘做秋衫穿,想来再合适不过了。”
越娘子抱着一匹霞光锦,笑着对薛扶泠道。
“将这些全都放到库房里去,不必动用,好生保管着。”
薛扶泠低着头,觉得手中的梨木匣子像是烫手的烙铁一般,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纠结无比。
“姑娘这是为何?这些是咱们如今正能用的着的啊。”
越娘子有些不解。
孙婆子看了看主子又看了看这些东西,道:“咱们现今在京外农庄,穿用确实不能太奢贵,人心不古,万一招来窃贼,虽有忍冬几个,但还是低调为好。”
薛扶泠心中的紧张,好似也随着孙婆子的这个解释稍稍消散。
邵澈的好意,她不敢接受。
因为她深知,别人对她太好,若是一朝不好或者中止,难免要失落伤心痛苦。
小时候不懂事,难道长大了,还不懂事吗?
见薛扶泠皱眉出神,孙婆子以为她是担心以后生计,又忙道:“姑娘不必担心,大爷给了置办银子,罗松两兄弟今日没见,就是因为出门采办去了,一会子该回来了。”
薛扶泠点点头,将手中的匣子交给孙婆子,叫她一并好生放进库房先保管着。
兄长的好,是她唯一可以确认的。
别的,对她来说都是奢望。不想,也不敢。
至于这些要放进库房的东西,她打算等来日再见到邵澈,悉数归还给他。
还有生计,也不必担忧。
她早为今日做过打算,只是银钱存在钱庄,随时差人去取了就是。
事事办的妥当,几人又休息一回。
到了午时过一点,罗松两兄弟果然拉着东西回来了,并且还带了一只浑身毛发乌黑,名叫“金乌”的“恶犬”。
金乌威风凛凛,一来便撒娇往薛扶泠身上扑,与它狂野的外表极为不符。
孙婆子看的胆战心惊,薛扶泠却欢喜的很。
有了它,一院子的女眷,正好帮着看家护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