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一会儿,便听见门外几个小丫鬟压低声音在说话。
紫竹皱眉准备出去叫她们小点声,被薛扶泠叫住。
刚收拾好,便见顾轻虞带着丫鬟进来了。
“你怎么了?”
面前人的脖颈和手上都是可怖的抓痕,翻了皮肉,渗了血,看着触目惊心,叫薛扶泠也吓一跳。
“你若是不想去,也不该阻我啊,今日的机会对我来说多么难得,你难道不知吗?”
顾轻虞脸上泪痕点点,声音里满是委屈。
“这关我何事?”
薛扶泠自然不解。
“这可……可害苦了我。”
顾轻虞见薛扶泠当真不像是下药的人,心中也疑惑不已。
她想找薛扶泠要个说法,又想起自己将那青禾酥吃了个精光,一丝证据也无,加上身上的疼痛实在难忍,便带着丫鬟又往府医那边跑。
“她这是犯癔症了吧?”
香药对着后跟进来的繁梨骂一句,想找到共鸣。
而薛扶泠看一会儿顾轻虞远去的背影,又看看低着头不发一言的繁梨若有所思。
“看着像是什么湿疹犯了,不知道是哪个菩萨显灵了,竟然用这个方子来整治她,当真解气。”
繁梨不答话,香药又转身对桃枝和紫竹说。
薛扶泠将另外三个大丫鬟的神色尽收眼底,却并未说话,只示意紫竹将人都赶出去。
“你们都出去,奶奶今日身上不舒服,午饭再来伺候。”
“你也看出来了?”,待人走了,薛扶泠问道。
紫竹点头,“繁梨为何这么做?难道是咱们大公子的人?”
显然她也想到了早上繁梨给的那份糕点。
茶水和其他的糕点是紫竹亲自备的,除此之外,车上还有被顾轻虞吃了的青禾酥。
且她只吃了青禾酥。
那本该是要发作在薛扶泠身上的,没想到叫顾轻虞阴差阳错的遭了罪。
“若是大公子的人,为何不早说?偏要给姑娘下药来阻止,难道是有什么不可说的秘密?”
“也不见的是繁梨做的。府中人多眼杂,想动个手脚,简直易如反掌。”
薛扶泠想的却不是这个。
她想的是,将军府漏的如同筛子一般,今日还是人家故意露出马脚叫她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