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个公府继室夫人,像个小妾姨娘似的无声无息的就被安葬了。
关键,齐家众人竟也没说什么。
齐行度那日过后,竟安排了几个婆子将蘅缇院看管起来。
主要是防着薛扶泠跑去李家见人。
就这些消息,还是等齐如萱的丧事过后,薛扶泠的禁足解了,才听说的。
而齐如萱香消玉殒之事在齐家,就像是一滴雨水落在湖面般,没掀起一丝波澜。
老太太年迈不理事,太太姜氏病中,柴氏侍疾,薛扶泠被齐行度软禁,顾轻虞待产,唯余柴、白二位姨娘理事。
她俩对齐如萱的事,也只是按照家中的态度办事。
所以,齐家死了姑奶奶,家中既没为她挂白,也没为她设灵,下人也没得吩咐为这唯一的姑奶奶穿白。
当真应了齐行度那句话。
齐如萱已是李家妇,与齐家无关。
“李姨娘如何?”
薛扶泠沉郁了好几日,终于觉得不对起来。
“二姑娘下葬前,李姨娘日日都将自个锁在屋内静静地哭。”
“下葬后,倒是平静下来了,也不哭了。每日都跟您一样,替二姑娘抄写往生咒送到妙华庵去烧。”
紫竹将打听到的说完,又替主子换了一张黄纸。
“家中手脚不干净的多,二姑娘生前的屋子先叫人锁上,东西也叫人牢牢看住。若是李姨娘想要,便安排人给她送过去,不要叫别人为难她……”
紫竹将话一一记住,又听主子道。
“叫杨管事再派两个婆子看护好李姨娘,别叫她……寻了短见。”
说起李姨娘,薛扶泠红了眼,心中想起一事,到底吩咐一声。
虽然听紫竹的意思,李姨娘并未太过伤心,或者伤心过去了,但还是小心些比较好。
李姨娘爱女心切,她最是知晓,也忍不住多担心一些。
见紫竹领命出去,薛扶泠又低头写起往生咒来。
她能为那个小姑娘做的事,便只剩下这一件了。
齐家死静一般的又过了三五日,而蔷薇阁却渐次热闹起来。
无他,因为顾轻虞在挣扎了三日,如愿为齐家生下了第一个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