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已经老了,他如今靠着我娘家进贡的仙丹续命。哈哈哈,只需要再等一等,再等一等,等我的儿子当上皇上,等我坐上那高位,谁都不敢再抢我的东西,谁都不敢……”
低吼完,李漪澜虚脱了般,满脸泪痕的跌坐在地上,枯木般的双手捂住脸,犹如小兽哭啼。
银屏虽知道主子的一切计划,可看见她发疯至此,也不敢上前安慰,心中更是觉得可怕。
本来那皇后之位,太子之位,都该是她家主子和小主子的。
奈何,青梅竹马比不过惊鸿一瞥。
已逝的皇后如此,从前的兰妃如此,现在的林妃更是如此。
她就那么一步步看着她的竹马宠爱了一个又一个。
这贵妃之位,一坐就是二十多年,是个人都要疯。
“去,跟苏嫔说一声,等她禁足出来,就是时候动手了。”
李漪澜的哭声戛然而止,突然冷冷吩咐一句,将银屏又是吓了一跳。
“再告诉岑国公,找些道行高超的术士进献给陛下。”
银屏答应一声,转身正准备去办,又听见身后传来声音。
“再派人去安慰齐行度和顾轻虞一番,就说本宫不能替兰妃收回命令,但可以叫齐家将顾轻虞抬了做二房作为补偿,齐行度从工匠司贪墨的银钱本宫也不会计较。只要她二人好生办差,以后的富贵荣华少不了。”
银屏转身出去,李漪澜擦干眼泪,将方才发疯掉落的钗环又平静的自个簪上。
面上又恢复了从前的雍容,刚才那些事,都没发生似的。
且说齐家。
薛扶泠以为齐行度一回来,肯定会先去找顾轻虞。
但瞧见他先去了他爹的书房,便晓得定是有事要说。
横竖她懒得去关心他,便自个去老太太处交差。
等从老太太处出来,刚走到姜氏的院门前,便看见一个身上带伤的仆妇并李姨娘一同跪在院子角落里。
“好像是跟着二妹妹嫁去李家的曾娘子?”
薛扶泠看着那有些眼熟的面孔,低声问紫竹一句。
没等紫竹回答,珍珠从倒座房里拿了一包东西出来。
“这是十年的人参,该是还有些效用,先应应急罢……二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