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两个将险些瘫倒的主子搀扶住,惊慌不已。
“我没事。”
稳住发寒的心神,薛扶泠强笑着将两个同样颤着腿的丫鬟安抚一番。
谁能想到在齐家还能遇见冯致那样淫荡无耻之徒?
“去看看四周有无人在。”
薛扶泠冷静着悄声吩咐紫竹丹薇一声。
片刻,得到两个丫鬟的否定,才彻底松了口气。
小主,
待主仆三个细细收整一番离开后,更远处假山里藏匿颇深的一抹绿色也走了出来。
“啊!”
只她还没如何,就被身后悄无声息出现的人打晕在地。
那人是齐家小厮的装扮,看一眼薛扶泠三人离开的方向,再看看脚下这昏死的丫鬟。
“没想到真有好戏看,便宜你了。”
嘟囔一声,顺手从怀中掏出一个鼻烟壶式样的小瓷瓶,将其中的药汁灌进丫鬟嘴里。
“若是会写字又怎么办?”
思量须臾,终究又从袖袋中拿出个小荷包,掏出一颗药丸,顿一下,觉得不够,索性把里面的一小把全倒出来。
复将刚才的药汁拿出第二瓶来,悉数将极速溶解的药丸并药汁扬起丫鬟的下巴,扳开嘴,扯住舌头,硬灌下去。
一滴不漏后,才嫌弃的擦擦手,收起自个的东西。
“唉,麻烦。”
说完,又将人拖到假山后,待一切毫无痕迹,遂若无其事的离开。
薛扶泠等人回到席间,香橼斋里的戏目已然换了二三首。
好在众人并无人在意她这个存在感极低的二奶奶,倒也平安。
至于冯致的事,如她刚才所说,不会淡忘当做没发生过。
蝼蚁虽小,亦有撼天之能。
搜寻到另一桌上的冯太太,薛扶泠将杯中酒斟满,隔着人,在她依旧傲慢不屑的反应中乖巧温柔的敬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