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儿第一次做生意,他怕她失手,钱多一些,保险一些。
“府内如今的情形,账上的现银,夫君不妨自个看看。”
说罢,将案上的账册递给身旁的紫竹,让她拿给齐行度。
齐行度接过,翻看一回,震惊账上居然如此拮据,沉默不语的又合上。
“那就拨两千给她吧。”
“……嗯,夫君用银钱,心里有数就行。稍后会派紫竹将支银的对牌给杨管事,你让她去杨管事那边领吧。”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将军府是齐行度的将军府,他是未来的主人,他决定的事随他去。
“谁递进来的信?”
屋内沉默一会,齐行度也不见要走的意思,反而罕见的关心起她的事来。
尽管疑惑,薛扶泠还是如实告知:“是我陪嫁人户里的郑让递进来的。”
说完,等着他下一句,岂料他又不说话了。
“夫君还有事?”
她不耐烦答一句问一句,只想等人走了,好看信。
“晚上去领银子。”
面前之人像是个泥胎木偶似的,总是“夫君”二字打头,恪守着所有规矩,叫人只觉得了无生趣,亲近不得。
撂下这句话,齐行度沉不住站起身走了。
至于没有达到的预期之数,他会用他的私房贴补。
薛氏休想以此做筏子,让自己打消支持虞儿的念头。
屋内所有人不知晓齐行度心中所恼。
等确定人走了,薛扶泠批好对牌,让丹薇带去给杨管事后,才将两封信展开。
郑让的内容很简单,薛扶泠交代置办的铺子和田地已经办好了,另外附上几张地契等物,算是交了差。还告罪说因为价格合适,都换了铺子和田地,没有剩下一点,惭愧不已,薛扶泠自然不会计较这个。
“姑娘,咱们大少爷信上说了什么?”
薛扶泠看着信的内容有些疑惑,并未出声,紫竹才有一问。
紫竹也发觉姑娘不同以往,打发了正在洒扫的芳时和兰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