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斟酌说完,见齐行度面色依旧深沉,顾轻虞又开口:“将军府繁盛如昨,突然大兴土木,栽树种苗,都是要银钱来支撑的,花费估计也不会少,这般奢靡去做这些意义不大的事,也不知晓是否会因小失大?”
顾轻虞说话,半掺真假,将军府富贵至此,如何要她一个小门户里没甚见识的庶女来改变?
真是痴人说梦!
齐行度听她如此分析,心内些许纠结。
他跟薛扶泠一起看过公中的账册,只那羊皮册子上的花费,就去了盈收的将近半数,府内人口众多,吃穿用度都是花费,账上的亏空和艰难,他都是看在眼里的。
薛扶泠开源节流的做法,受到了父亲母亲一致赞同,就连虞儿口中的祖母也不至于为了碗鸡汤就去中止这件事。
“府内已不似往日繁花似锦,振兴富贵也是我所烦忧之事。”
孰轻孰重,他心里有数,只是苦于自己想不出两全的计策,日日烦扰,些许无奈而已。
顾轻虞见他如此说,抬手轻抚齐行度的额间褶皱,心疼道:“度哥哥,你别皱眉,虞儿见不得你这般愁容。将军府的未来在你肩上,看你烦忧,虞儿也心疼。”
齐行度将她抱得更紧些,他很享受顾轻虞的慰藉,只有她能善解人意的说到他的心上,也最懂自己。
“只是,府内再如何俭省,若不另找财路,一味苛扣自身用度,委屈了府内长辈,又得不着大财,无异于杯水车薪之举。”
“虞儿可有生财之法?”齐行度期盼着看向顾轻虞,她能这般说,肯定已经有了法子。
他的虞儿一向聪慧,又是原先文诚侯家精心养成的嫡女,自然有宗妇之能。
顾轻虞面上一轻,笑着道:“听洗墨说度哥哥这几日一直为此事烦忧,我也着实踏实想了几日,想为你略微分担些。度哥哥可听说过如雪一般绵密的糖霜?”
“糖霜?”齐行度不解。
如今的糖品多为蜂蜜或者饴糖,或是流体或是块状,都是较为常见的,他确实不知晓虞儿说的如雪一般的糖霜是何意思。
“度哥哥记得苏稳吗?”顾轻虞笑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