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嫡母和嫡姐面临困境,嫡长兄对自己也很好,她怎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呢?
“母亲,女儿有话要说。”
薛扶泠去而复返,万氏和薛娆都不解的看着她。
“听母亲刚才的话,想必孟家早已让姐姐贴补了许多次了。”薛扶泠行了礼之后,严肃道。
“你有什么办法?”万氏开口。
“女儿没有什么大智慧,可是母亲,您从小教导的‘升米恩,斗米仇’这句话,放在姐姐的身上正合适。”
“你仔细说说。”万氏定定看着薛扶泠,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前几次,有姐姐的嫁妆做底钱,姐姐收拾家中贪财的丫鬟婆子,自然没人说什么,可这一次,姐夫买了个珊瑚树,一下子将她的铺子出息全填了进去。
孟家知道姐姐手里没钱了,明知道姐姐回来,肯定会向娘家告状,可她们没一个阻拦,您觉得是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肯定是心虚啊。”薛娆插一句嘴,被母亲瞪一眼,不甘心的闭了嘴。
“那,姐姐您只要回家一趟,就给她们带钱回去,这次是一间铺子,下次是一顷田地,就好比这次带了一升米,下次带回一斗米,那么下下次呢?粮仓是不是也要给他们搬回去?
把他们的胃口养大之后,若是将母亲的嫁妆用完,您又该给他们再带什么回去呢?”
“你说的也太……可怕了。”薛娆显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这一点也不可怕。”薛扶泠继续道:“人心不足蛇吞象。”
“可我终究管着家啊,家里也没人不给我面子,我……”
“你觉得这管家权该叫你姐姐如何摆脱掉?”万氏皱着眉,将女儿的话打断,她也觉出味儿来了。
当局者清,旁观者迷。这句话果然不假,关心则乱。
“姐姐若是听我的,回去之后,这头上的纱布别急着拆,先好好修养两三个月,至于管家权您也先别急着交。”
看着提及管家权,薛娆眼里的急切,薛扶泠接着道:“咱们来一招釜底抽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