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樱,休说你是初入府中,不知府中规矩,就是原来的主家顾家,那也是重视礼仪规矩的,小萍自不必说……”
“嬷嬷,是雯樱先动手打人的,您看看小萍身上哪处有好地方了?求您饶过她这次吧。”松蕊有些心虚,她是丫鬟出身,知道这些规矩不能触犯,虽没见过真正因为互殴而受责罚的人,但是以前听说过的,就足够让她颤抖害怕的了,忍不住打断吕嬷嬷的话,开口替自己出头的小萍求情。
“胡说,明明是你们挑衅我们姨娘在先,我……”雯樱捂着左眼,颤抖着替自己辩白。
“住口!”吕嬷嬷呵斥一声,眉头紧皱,额间的皱纹,因为皮肤松散,更加深刻,叫人看了止不住害怕。
“无论是谁开头,好勇斗狠都是犯了齐家家规。老身是少爷的奶嬷嬷,自然也有教导底下丫鬟之责,挑起事端的人自然不会落下,一概公平处置。”
说罢,招手叫来几个从头看到尾的丫鬟婆子,询问一番,晓得前因后果。
“雯樱和小萍两个,各领戒尺二十下,罚没三个月月钱,自今日起,每日此时在院外跪两个时辰,跪够一月算完。若是下次还是再犯,即刻回了少奶奶,赶出府去,永不再用。”
说罢,又看向齐行度,道:“少爷,前因后果,您刚才也听见了,正是因为两位姨娘争风吃醋的缘故,您看如何处罚?”
丫鬟的事,她能做主,至于少爷的妾室,除了少奶奶之外,少爷也能做主惩罚与否,所以才有此问。
松蕊早就在听了那几个丫鬟婆子的讲述之后,吓得面色发白,这会儿又听见吕嬷嬷叫齐行度亲自处罚她,更是抖得如同筛糠般,想求情又怕惹了齐行度更加不快,眼泪汹涌,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白氏教奴不善,就在屋中面壁思过半个月。”齐行度知道白松蕊是因为早上东西屋舍之争吃醋上头,纳她虽非己愿,可到底要顾忌祖母的颜面,不好太过苛责。
“既如此,白姨娘受罚,那么顾姨娘也不能饶过。”吕嬷嬷公正严明,说好公平,那就都处置了才算。
“虞儿有何错?”齐行度也不解,出声询问,他下意识的觉得她的虞儿是受牵连之人。
顾轻虞也面色不济,她知道这个吕嬷嬷不待见她,此时见缝插针的要处罚她,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那人的指使。
“今日撕扯互殴最早的起因,是白姨娘发现顾姨娘的餐食不合规矩,顾姨娘乃贱妾,越距之事自她而始,若是以后再有其他妾室如此效仿,少爷的后宅还有安宁之日吗?”
吕嬷嬷的话义正言辞,齐行度就是想偏袒些,也不能再随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