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直说就是。”
郑让一听又要跪下回话,被薛扶泠示意余娘子将人扶起。
“这头一件事,倒是也不难。”
薛扶泠从刚才的匣子里抽出三张千两面值的银票,示意紫竹将匣子依旧交给郑让。
“第一件,这里的银钱,你看着再张罗些铺子或田地。外头的事,还是你来办,我最是放心。”
“第二件。”薛扶泠点点头,继续道:“文姨娘那边,你匣子里零散的那六百八十两,就托人给她捎过去。”
“这是什么说头?”郑让不解,明明少奶奶自己就能办到,何必托了他的手呢?
“问这么多做什么,奶奶办事自有自己的考量,何须多嘴?”余娘子见丈夫这般木讷,有心替他描补一二,只求他别多事。
薛扶泠知道他要问,也不隐瞒:“我受身份所困,又有内宅之事扰步。你和余娘子是我身边得力的,就算之前在太太手下办事,如今跟了我,我自当你们是自己人。”
这也是她为何给郑让五十两,而其他管事只他一半银钱的缘故。
余娘子倒是没有多大反应,她是聪明人,早就站在了奶奶这边。反而是郑让,自觉有些羞愧,以为与薛扶泠有些隔阂,如今听她说的做的,概拿他当自己人,无有不欢喜的。
郑让将匣子收进怀里,对着薛扶泠重新跪下,郑重道:“奶奶信任小人,小人不胜欢喜,您交代的事情定赴汤蹈火、竭力以赴。”
庄子上的出息之事已平,文姨娘的事也有了盼头,薛扶泠心情显而易见的好了起来,当即放了余娘子两日的假,叫她好生与丈夫相处些日子。
两人欢喜着退下,留下那小厮有些无措的站在原地。
“你叫什么名字?”薛扶泠问。
“回奶奶,小人名叫郑平。”郑平年岁小些,面上有些羞赧,还有些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