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董云惜明白了,不可能两次问安都听不见吧,这是故意不理她呢。
可陛下没有旨意,她只能就这样拘着礼,不敢乱动啊。
此刻她顾不上身体的不适,心中百转千回,也在细细思量这两日她做什么了吗?
没有啊,这两日她都在凤仪宫为皇后娘娘侍疾,俨然就是一个懂事端庄的帝王嫔妃,这不是应该得些贤名与夸赞吗?
那陛下为何要召她来勤政殿之后,又故意不理她呢?
腿好酸,好难受。
心底还在多思担忧。
双重压力下,这真是,堪比酷刑。
林婉宁与宁心瑶进殿时,看见的便是这样的一幕。
二人对视一眼,皆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她不是提早走了挺长一会儿吗?
怎的现下正行礼呢,这是也才刚到,没比她俩早来多久吧。
二人行至殿中央,在董云惜一旁站定,依着规矩行礼参拜。
这时龙椅上的男子长耳朵了,迅速开口道:“免礼。”
董云惜赶紧就坡下驴,趁机站起身,悄悄小幅度的活动了一下酸困的双腿。
裴玄清在林婉宁进来的一瞬便将手中的朱砂笔放下,奏折合上扔到一旁。
看着殿中央娇俏的小女子规规矩矩行了礼,待她站直身子望过来,他的眉眼不禁又温柔了几分,瞥了一眼一侧的檀木椅,开口道:“坐。”
四目相对,相处这么久,即便他面色毫无波澜,林婉宁还是能看出他柔和了的眉眼中带着几分愉悦。
她冲着他柔柔一笑,转身与宁心瑶一同行至一侧落座,董云惜坐到了另一侧。
宁心瑶是个沉不住气的,率先问道:“不知陛下召见臣妾等,是有何要事?”
裴玄清淡淡道:“不急。”
殿内一时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