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阵碎碎念在他耳边回响。
“年轻人,真是可惜了。”
突然,一阵背脊发凉,他的记忆被删除,彻底改写。
他原本是一个从小被欺负,长大后为了保护弱小才成为的特警。被余树一改,他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反社会人格的疯子。在他的眼前,这些特警从同事全都变成了敌人。
“啊!!!!!!”
他嘶吼着,兜中掏出钢刀,朝着同事的脸上就刺了过去。
待其他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另一个特警的人生也被改写。他抽出腰间的钢刺,朝着同伴刺了下去。
特警们顿时乱作一团,掏枪警戒着周围,可没有任何人会想到,那个曾经和他一起背靠背的人,会在一瞬间变成他的敌人。
越来越多的特警被策反,信任也被消磨殆尽。因为他们不知道打他们的人是被策反的,还是因为对方觉得自己是策反的。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分不清友军和敌军,但他们知道只有杀死其他人,自己才能活下去。
人类只要开始自相残杀,就没有结束的时候。
特警们死的死,伤的伤。余树则盘坐在一旁,独自欣赏着这一幕。
他嘲笑道:“现在告诉我,上帝能做到这件事吗?”
最终,只剩下一个特警,但他也身负重伤。脚筋被挑断,右手被砍下,只能跪在地上勉强直立。
余树笑着走到他面前,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下一秒,那个特警如桑迪一样,化作空气消失在原地。
余树嫌弃的用衣服擦了擦手,扫视四周,调侃道:“如果这时候有人进来,看到这一地尸体,估计都摸不着头脑吧?”
然而此时,他注意到现场还有一个特警能够呼吸,正是那个最开始被他策反的特警。
他走上前,用手捂住特警的伤口,假装关心的问道:“坚持住,我马上就带你出去。”
那个特警嘴角渗血,颤抖的手抓着余树的肩膀,恳求道:“兜里是我的遗言,留给我妈妈。”
余树从特警口袋中掏出那张写好的信条,转头将其点燃。
特警抬头一看,看到眼前的人时,顿时陷入绝望。
余树微笑着说:“别担心,你不会需要遗言的,我保证你能安全的走出去。”
说罢,他一只手拎起特警的脖子,径直朝门外走去。
光电公司的大门外,数十辆警车已经将这里包围,所有警员都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