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萧梦珂有些恐惧的晃着脑袋,脸色惨白。
“你知道的,他的名字就在你的口中,是你的身体在本能的畏惧,你在畏惧,你在害怕,你在逃避,你在麻木着自己,你说你不知道,可就是那个你不知道的人,从你的身边经过,将五百个黑间的清道夫尽数杀死。”白歌说着,怒音又带着一丝蛊惑性,她贴着萧梦珂的额头,手扶住她的肩膀。
“那时候,也是一个你不知道的人,你叫喊不出名字的人,轻轻的掠过了你,带走了萧雅的生命。”
“命”字由白歌断了一会,然后轻轻出口,而冷汗直冒的萧梦珂双手抱头,大口大口的喘息,可似乎吸进肺腔里的不是空气,也没有什么养分,她的脸色在逐渐的趋于红紫。
“他叫,他叫——”萧梦珂双手攥拳,牙齿压着嘴唇,仇恨压倒恐惧。
“诸葛泽。”
“诸葛泽是谁。”萧梦珂说完这个问题就已晕倒,白歌听完那个名字后,点了点头,看着晕倒的萧梦珂又皱起了眉头,或许自己的方法有点激烈了。
白歌的气息不知何时也乱了几分,又咳两声,她轻轻放下萧梦珂,找一件不沾血的衣服给已经精疲力竭的她盖上。
自己独步来到窗前,正午的床,充斥着旺盛的光,光锁在高楼之间折射,萦绕着整个南城,从最高处眺望,自然是这些景色,可在玻璃幕墙,高楼之下呢。
白歌又咳几声,这次似乎严重些,她面前扶着窗台站立,还未洗净着血痕手伸向自己的口袋,她在摸索着,摸索着前路,可从口袋里拿出时,手空空如也。
一切都空空如也。
“这已经是最后一根了。”姚天临手指从口袋里捏出最后一只皱巴巴的香烟。之前他是个皱巴巴的烟盒的,可后来那个皱巴巴的盒子总是给自己太多不切实际的妄想,以为自己还有很多次机会,可如今,只有这么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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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也够了,男人靠着栏杆,双手从栏杆的一边穿梭过来。
“阿诗,给我点上。”男人嘴里叼着那根刚刚皱巴巴的,如今被捋的笔直的烟,朝着面前正走向自己的女人说道。
“你,又抽……”余诗看着吊儿郎当的男人有些生气,可看着男人那一脸傻笑加享受的表情又心软下来。“你哪来这么多支烟。”
“你猜。”男人嘴角轻轻勾起,朝着女人笑了笑。
“最后一根?”女人尝试性的猜测,顺便从男人手中接过打火石,为他点燃最后一根香烟。
“对喽……爽。”男人深吸一口,朝着头顶光秃秃的山洞岩石壁龛大喊着,声音自背后的空洞回荡。
“天临,这真是最后一根烟了吧。”女人看着不在乎的男人,神情有些复杂。
“是啊,最后一根。”男人吐出一团烟雾,有些滑稽的扭着脖子,将整个身子翻过来。“烟抽完了,命也快没了。”
姚天临望着那空荡的不着边际的洞,视野随着洞内的黑暗延伸,延伸到的是更深邃的黑暗,他苦笑一声,把烟头丢尽了面前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