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诗继续摇头。
“十六班的?那个我记得有对象了,还是说就是咱班哪一位。”
“不是,我好歹也是有底线的。”姚诗试图把往自己胸口的张扬的手拨开,同性授受不亲。
“总不能你找了个富婆吧。”张扬开了个玩笑,估计是姚诗也不想和自己说,可他发现姚诗居然沉默了,只是接下来的话让气氛有些不对劲起来。
“你知道的,我比较穷,所以找了个富婆,她能带我离开这座城市。”姚诗神情有些黯然,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在朋友面前说离开,尽管他也不知道两个人的感情有多少。
“真的?”张扬收起了那副笑容,脸色认真起来。
“有真有假。”姚诗第一次说离开的时候也带了谎言。
“走了好啊,走了挺好的,认认真真过点生活,真是富婆啊。”张扬有些木讷的点点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比我大几岁吧。”
“你爱她吗。”
“嗯。”
“挺好的,挺好的。”张扬转头朝着窗外望去,杨柳依依,绿树成荫,可天空却是蜡黄色。
“我昨天睡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了一个我喜欢的女孩,我追求她,她答应了,她就在我们班里,她就在我左前方的座位上,我在梦中看不清她的脸,我也想不清这里坐着是谁,今天我来到学校想看看她到底是哪一位,你猜结果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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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个空座。”姚诗回答了这个问题,因为那里确实是个空座,以前姚诗见过这个座位上的人,她为了她的朋友,现在她和她的朋友还在一起。
张扬罕见的没有在说话,把头仰起,闭上眼,脸上带着微笑,翘着二郎腿,抖着身子,好像在听什么音乐。
可姚诗知道,什么乐曲都没有,算上自己,张扬的几个朋友都要离开这座城市。而自己是最后一个和他说的。
离别也该是场曲乐,沁享的是离开的和不能离开的人。
“抱歉,我无能为力。”在尸体旁边因为过度疲惫加上失血的姚诗睡着了,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还在边境,守着那刚刚被卡泽尔拖过来他兄弟的尸体,收回来了从手心的刀口往下渗血的手,看着两张一合并的桌上那具冰冷的尸体,起身摇了摇头。
失温,心脏残缺,内脏消失,尽管姚诗在遗境中有部分医师的知识,现在可派不上一点儿用场,他死的太透了,别人都是还能抢救一下,这个可是连那一下都没有了,带来时就已经是一具沾满尘血的尸体无一点生命体征,即使姚诗给其灌入了女娲之血又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