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诗立马就这样沿着后厅的门离开了,外边是礼堂的舞台,高处是观众席,没人在意一个影子离开这场馆外,同时影子也没在意观众席的人神情已经不对。
姚诗在出了礼堂之后,就感觉开始头痛,就好像从中间被撕裂一样,有什么东西在切割着自己,是自己吗,姚诗看着眼前扭曲的世界,惊惧瞬间遍布全身,姚诗抵着痛苦,将身子送回礼堂,这种痛感才缓缓消失,甚至消失的只是剧烈的,还留存着细密的,细微的痛感遍布整个头皮。
“不对劲。”姚诗第一反应就是不对劲,看着终于有些人注意到自己,但传来的目光不是好奇与惊讶,而是冰冷的注视,姚诗就觉得今天真是遇上问题了。
一切,一切都回到了那个冰冷的,潮湿的器皿之中,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再次将少年包围,姚诗继续回来,拉开门,走上楼梯,无视背后熟悉姚诗人的呼喊声,进了那在姚诗视野里已经是惨白色灯光的厕所。
“噗,呸呸。”姚诗捧起一把水,搓着自己的脸,身上的薄衫已经起了汗,将衣服浸透,血红的眼球,深沉的黑眼圈,看着镜子里短短几刻就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自己,姚诗此刻反倒是逐渐冷静下了,沸腾的血与破败的身躯,瘦小的躯体里那颗泵动的红色血块让姚诗的思维无比清晰。
自己是接触过那些东西的,甚至从他们手里逃出过,尽管姚诗并没有再次接触,选择了当个普通人,可那些东西就和那个医生说的一样,没人能跑的掉。
“我该怎么办呢。”姚诗望着卫生间的窗外,黑压压的天空压着被黑淹没的雨,进了礼堂时,雨就开始变大了。
电话,电话按道理来说此时应该没有信号,看姚诗打开电话却发现一连串的未接电话还有消息。
来源全都是白歌,那个姚诗熟与不熟的女人,毕竟她总是神出鬼没,对任何人都是冷冰冰的,可她又在关心自己的生活。
手机里的短信清一色的四个字:离开学校。
现在,姚诗把手放到了拨打键上,心中默念不要出什么岔子,而电话被接通了,另一头,不是白歌,没有任何声音,正当姚诗觉得有些奇怪之时,乐声从电话里传出,姚诗不记得自己听过这个音乐,可又有莫名的熟悉感。
不对,不是音乐,像是朗诵祈祷一样的,和神话有关?还是和宗教有关,姚诗只能简单的声音似乎是由无数的声音组合,姚诗只能从里边分辨出四个字,安洁莉卡。
此路不通,姚诗换了一路,又回到了那个人数已经少了不少的后厅,姚诗眺望过去,谢馨然几人都不见了。
“大概是已经开始表演了吧。”姚诗捂住额头,毕竟可是自己主动离开了,但好在自己这种划水角色应该不影响他们吧。
悄悄地,少年离开了后厅,沿着边缘上了观众席,台上正好是几人的表演,前边的鼓乐已经停息,现在是两个琴的合奏,钢与弦琴。
乐还是那个音阶,由平缓迈向急促,谢馨然在前,平静的笑颜,而安安在后,也是平静的笑颜,淡淡的微笑与渐起的乐似乎已经宣告了这个节目的成功。
可姚诗突然感觉这营业式的微笑有些冷了。
那熟悉的乐,伴随着背后那生涩的颂词在耳畔响起,就和自己刚刚在电话里听到的一样。
姚诗,有些迷茫,他不知道这些究竟有什么联系,在一颗,姚诗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左脸湿了,是雨吗,浓烈的血腥味让姚诗开始意识到不对劲,姚诗闻着铁锈的味道转过脸去,看到一个爆开的头颅,在离自己不远处,上边是一颗小小的肉芽。
同时,绚丽的火花在舞台上盛开,为最后的颂歌打着节拍,一切都定格在女孩最后的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