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江面向顾喜喜,“顾老板莫不是想到了什么?”
顾喜喜说,“我不擅长畜牧,如果是疫病之类的,当真难办。”
“可若是……”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说出猜测,“若是羊吃的草料有问题……”
“不可能!”伙头兵矢口否认,“从去年夏天我接手到现在,一直都这么喂,从来也没出过问题啊。”
顾喜喜问,“这些羊每日都怎么吃?”
伙头兵道,“早起吃我亲手割的青草,中午吃营地里储备的草料,晚上就是草料豆渣,加上一整天攒下的菜根菜皮什么的。”
顾喜喜微微蹙眉,片刻,又问,“今早也是吃了青草?”
伙头兵点头,骄傲道,“自从开春草木发芽,每天早上,我都去营地外面给它们割最新鲜的,羊吃了心情好,去年也是如此。”
顾喜喜平静道,“也许这附近原有的草种分布的确没问题。”
“可植物是会迁徙的。”
“草种或随风播散,或随动物带到远方。”
“还有咱们人的活动,更可以把原本不属于此地的草种带过来。”
“只要条件得宜,就能生根发芽。”
伙头兵困惑地挠头没太听懂。
霍江却大概明白了,“所以那些羊可能只是凑巧吃到了有毒的草?”
顾喜喜点头,“不排除。”
“行,”霍江当即一指孟承平,“你,带顾老板去羊圈。”
然后又对伙头兵说,“你去把军医叫过去,让他看看羊是不是病了。”
伙头兵应了声,举着自己瓢先跑了。
顾喜喜与孟承平也要走,慕南钊却踱步跟上。
他目不斜视,也不看谁,只说,“有热闹,我也去。”
孟承平已然察觉到那俩人之间气氛不对,他可不想卷入其中。
于是专门大步走在前面,美其名曰:引路。
慕南钊薄唇轻启,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量说,“大将军已经告诉你,快打仗了吧,这里随时都会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