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梧桐睁开眼,愣愣的看着他,一双无神的杏眸眨了眨,“皇上?”
她苦笑一声,“不对,这肯定是臣妾的幻觉,皇上怎么会来。婵儿,我又出现幻觉了,你快端一杯苦茶来。罢了,别端了,能多看皇上一眼也是好的。”
她就这样看着,不敢有任何动作,好似生怕眼前的幻觉消失。
张承宴见此场景,更多几分心疼。
他迈开长腿,来到白梧桐面前,轻柔的握住她的手,“真的是朕。”
感受到肌肤的触碰和那灼人的温度,白梧桐眼睛睁大,“皇上?真是您?”
她握紧那只大手,晶莹的泪水瞬间蓄满眼眶,“皇上,您终于肯来看臣妾了。”
她肩膀轻颤,哭得不能自已,连话都说不出来,却还在假装坚强,挤出笑容。
只是那笑,越看越令人心酸。
“皇上,臣妾真的没有对不起您,您不要不理臣妾,好不好?这种滋味太难受,臣妾再也不想感受第二次了。是臣妾太贪心,一旦伺候过皇上,便再也离不开了。若是从未得到也就罢了,可得到了,又让臣妾如何舍得放手……”
听这一句句哀伤到极点的哭诉,张承宴心中升起几分愧疚。
白梧桐和靳峙的事情到底只是存疑,并未彻底查清。
而且调查过程中,线索几次断开,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足以说明此前种种都可能是有人陷害。
可他却因此足足将人冷落了两个月之久,还是在其怀有身孕的情况下。
张承宴坐在白梧桐身旁,将人轻轻揽在怀中,“朕来了,你就不要难过了。来人,把早膳端来。”
婵儿立刻端来已经热好的燕窝粥,红着眼睛,“皇上,娘娘已经连续半个月未曾喝完一碗粥了。”
她只说一句,适时退下。
张承宴亲自拿起勺子,“昭嫔,朕喂你吃,今日这碗粥必须吃完,知道了吗?”
白梧桐看着他,张嘴吃下。
一口接着一口。
不过一会功夫,一碗燕窝粥就见了底。
白梧桐捂着嘴,来不及多说,飞快奔去净室。
婵儿鼓足勇气,跪在地上,“皇上,求求您解了娘娘的禁足,或者您偶尔来看娘娘一眼吧。娘娘吃什么吐什么,这样下去人早晚会垮的!”
她砰砰磕头,一下又一下,不一会就见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