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白梧桐心中升起无限悲凉之意。
阿爹,阿娘,对不起……
“皇上!”
一道叫声陡然响起。
旁边的靳薇歌直起身子,掷地有声道,“这荷包,是臣妾送给兄长的,怎么就变成昭嫔的了?”
她指着信誓旦旦的宫女,“你这个贱婢,居然敢随意污蔑本宫的兄长!皇上,您若是不信,臣妾当场绣给您看!”
靳薇歌立刻让曦月去取来针线,不等张承宴说话,便开始刺绣。
她手止不住的颤抖,刺破了指腹好几次,却毫不在意,用最快的时间,刺出一朵极小的叶子。
“皇上,您看!”
王德才将刺绣呈上。
另外一个,便是靳峙身上的荷包。
二者对比,针法一样。
旁边的皇后微微眯眼,那宫女断然没有胆子撒谎。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是靳薇歌现学的。
或者说,她本来就会。
皇后轻咳一声,“这么瞧着,针法好像的确一样。不过荷包这种东西,可不能光看针法。”
张承宴原本微微放下的心,此时再次一跳。
没错,荷包也是香囊,除了刺绣外,里面还会放置一些香料。
从这香料的用法习惯,也能看出是谁做的。
每个人喜好不同,像是太后就比较喜欢檀香,而皇后喜欢芍药。
张承宴打开靳峙的荷包,香气铺面而来,这气味,颇有些熟悉。
他挥手叫来懂香的宫人,“这里都有什么?”
白梧桐心如擂鼓,她爱用的香料就那几种,靳峙荷包中的香料,和自己平时用的几乎相差无几。
她还不曾从刚才靳薇歌的做法回过神,又被迫再次面临恐惧。
宫女小心翼翼接过,将其中的东西倒在香盘上,“皇上,这个是香附子,黑香,藿香,还有零陵香。另外,这是玄台参以及干松子。从这成色和气味来看,装在这里已经有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