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才想起张承宴还在旁边,“三爷,这母子俩瞧着太可怜人了,既然拦了咱们的马车,便是有缘。若是管了,说不定还能为腹中的孩儿积累些功德。”
张承宴点头,只是些糕点,给就给了,他更关心另外一件事,“我问你,你既然没饭吃,为何不去城门处,那里现在应当还在每日施粥才对。”
为了皇嗣,他可是整整施粥百日,怎能有人沦落到当众拦车的地步。
女子拿着糕点,感动的落下泪来,“您是不知道,这城门处施粥是真的,可是却有些恶霸强占那片地方,每次我想过去时,他们就会拿出棍子赶我走。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出此下策。”
若非活不下去,她岂会拦马车。
能坐得起马车的,要么是富商,要么是达官贵人,一旦遇到不好的,说不定小命就不保了。
她男人出事死了,没了进账,她一个女子带着孩子,根本无法过活。
张承宴脸色铁青,“岂有此理,那可是为皇嗣祈福,竟然有人为非作歹!”
他施粥是为了天下百姓,也是为了给皇嗣积攒功德。
有人行凶,真正需要的人无法得到帮助,如何能积德?
白梧桐双眸泛红,“婵儿,将剩余的那些糕点也都拿上,再拿出些铜板来。”
婵儿翻找袋子,“娘娘……”她急忙改口,“主子,没有铜板,只有碎银。”
“碎银不可,虽然多了些,可她们保不住。”白梧桐明白怀璧其罪的道理,“这样吧,你去附近的酒楼,为她们母子包下七日的伙食,只要她们去便可吃东西。”
她抬高声音,让周围的人也能听得清楚,“婵儿,你亲自带她们过去,让那酒楼的老板看得清楚些,若不是她们,谁去了也吃不到。”
“是。”
母子俩跪在地上,千恩万谢。
白梧桐落下帘子,捏着帕子擦拭眼泪。
张承宴搂住她,“怎么还哭了,这天下可怜人太多,你若是见一个哭一个,恐怕一天眼泪就要哭干了。”
“这天下可怜人是多,可妾身见过的却不多。以前山上的老道长总说要心怀善念,方得始终,妾身一直记着。三爷,您快去施粥那里瞧瞧吧,莫要再让恶霸为非作歹,否则如何能为孩子祈福?”
张承宴点头,“你说的没错,靳峙,你先去城门处看看什么情况,我们随后就到。”
“三爷,我要在这里保护你。”靳峙叫来一个下属,让对方去瞧瞧。
待婵儿回来后,马车继续前进。
她还带回了不少糕点,可白梧桐却佯装没有胃口,无神的躺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