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个个吓得身子打颤,不敢抬头。
皇后淡淡道,“皇上向来明察秋毫,你们将今日之事如实说来便是。”
“是。”几名宫人陆续将自己所知事情娓娓道来。
从温楚云进入凤仪宫,由谁招待,又到她何时摔入的池塘,是谁领着去厢房换的衣服等等,从头至尾,无一遗漏。
张承宴心中思量,不管是桥上的断裂处,还是衣服上的东西,都好似只有皇后能做到。
不过这后宫到处都是眼线,表面上是皇后的宫人,背地里不知效忠哪个主子。
这些宫人向来圆滑,心思玲珑。张承宴也不欲在她们身上浪费时间,“都带去慎刑司,严刑拷问。”
“皇上,不要啊,奴婢真的什么都没做!”
四人被快速拖了下去。
皇后垂眸,见怪不怪。
皇上没上位时,对待后宫妃嫔便是这样的行事作风。
出了什么事,先拷问一番再说,问不出来再查。
到最后,死的死,伤的伤。
不过也是,这奴婢的命可没那么金贵。
张承宴端起茶盏,正欲润润嗓子,没成想这茶水也浸着药味,厌恶放下,“皇后,你今日为何要让她们去看望昭嫔?”
“这事倒不是臣妾提的,乃是靳妃。这后宫之中多年来只有昭嫔一人有孕,臣妾觉得靳妃所言有理,为了让姐妹们沾沾喜气,这才过去瞧瞧的。若是早知道会出这样的事,臣妾断然不会这么做。”
张承宴虽怀疑皇后,不过也只是怀疑。
毕竟这事做得太明显了,其中的种种布置,简直就是明目张胆告诉别人,皇后就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