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张承宴终于放开她,若不是太医说不宜房事,他刚才早就忍不住将人压在榻上,放肆宠爱一番。
“朕还有政务,先走了,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宫人。”
白梧桐没有起身相送。
待人走后,她来到案桌前,细细思量。
怀孕前三月最不稳妥,随时都可能出事。
后宫那些妃子若是想动手,肯定会挑在三月之内。
也就是说,她们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再过些日子是太后的寿宴,届时人多眼杂,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娘娘,夜深了,您该休息了。”
烛光一盏接一盏熄灭。
只有白梧桐的房间还亮着灯。
她靠在床榻,细细刺绣。
突然。
细微的声响传来。
她手上动作一顿,同时吸了吸鼻子。
一股熟悉的气味,从后面的窗户处飘来。
是靳峙!
靳薇歌的兄长。
也是将她和父母抓进宫中的人。
这个气味,她永生不忘!
若非是他,自己一家三口怎会落入到贵妃手上,落了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来了。
白梧桐犹记那日,她和阿爹阿娘来到京城,只打算出来游玩一番就离开,没曾想却被靳峙发现,塞入笼中。
“如此有灵性的狸奴倒是少见,我送你们进宫,陪着薇歌,也算是免了你们在外流离失所的苦。”
白梧桐止住颤抖的手,从床下摸出匣子,拿出压在最下方的纸张。
展开后,上面赫然是一首诗。
最下面有一个极小的落款——靳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