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偶尔可见几片落叶。
那精心饲养的花,也远远不如从前娇艳。
靳薇歌看着此情此景,不知为何,竟突然感觉,自己也如这日落花黄一般,早晚都会有凋零的一天。
可白美人却是年轻娇媚,比她小了好几岁,还有大好的光景。
到了谨身殿前,靳薇歌并未踏入,而是直接跪下,“臣妾有罪,愿意受罚。”
殿内的太后冷哼一声,“瞧着倒是有认错的样,不过哀家看,这都是装出来的。荣妃,还不赶紧进来,莫不是要哀家和皇帝请你不成?”
靳薇歌走进殿内。
即便太后故意绷着脸,也能瞧出眉眼间的喜色。
张承宴也是一样。
她的心彻底沉入谷底,那孩子……难不成保住了?
“臣妾见过皇上,太后娘娘。”
张承宴下颚紧绷,厉声喝道,“荣妃,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伤了皇嗣!”
靳薇歌跪下,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臣妾有罪,但是臣妾之前并不知白美人有孕,且那白美人一身痕迹,臣妾从不知皇上宠幸过她,便以为是她与别的男人苟合,臣妾这么做,也是为了皇上啊!”
她故意露出自己鲜血淋漓的手,只为了让皇上多看一眼。
张承宴的目光果然落在她的手腕上,看着那殷红的血液,剑眉微皱。
自相识以来,靳薇歌最怕疼了,如今却能将自己伤成这样。
太后如何看不出她的那点小计俩,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
“好啊,你说你不知道,那为何白美人说出实情时,你还不相信,甚至还要剖腹取子,你真当这宫里没人能治得了你了!”
“臣妾……臣妾只是气话!”靳薇歌抬头看向张承宴。
张承宴却再未看她,目光落在身后的龙床上。
白梧桐睫毛轻颤,刚好也在看他。
张承宴大步走到龙床边,握住她的手,“怎么这么快就醒了?可是朕吵到你了?”
“不是,臣妾只是听到了荣妃娘娘的声音。”白梧桐身体轻颤,一副吓坏了的模样。
张承宴心疼的搂住她,“不怕,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