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维斯躺在彦清新买的大沙发上,尾鳍搭在一边,垂落至地板。
他此刻正盯着彦清看。
彦清上身是一件黑色高领紧身毛衣,衬得彦清越发腰细腿长,直接勾起了海神大人的欲火。
落地窗外阳光刺眼,彦清用遥控器把遮光帘降下半截。
“能别看了吗。”
宙维斯移开视线,面上没什么表情,尾鳍略带烦躁的甩了两下。
彦清觉得生活中有些小摩擦很正常,但他绝对不会是先低头的那个。
于是宙维斯见彦清当着他的面,把手伸进鱼缸内亲昵的戳了戳他的新宠——两条品相上好的兰寿金鱼。
宙维斯扫了眼鱼缸底部,就连那些海藻、贝壳、迷你珊瑚都是彦清亲手一点一点弄进去的。
碍眼。
彦清明显感受到了宙维斯的不悦,因为宙维斯已经在沙发上躺一上午了。
犹豫三秒,彦清还是秉承着迎接新年不吵架的良好心态走到沙发旁边。
但看到沙发下散落的黑色束缚带时,彦清的脚步猛地一顿,表情不太自然的移开了视线。
紧接着一脚把东西踢到了更里面。
彦清下意识抬手揉了揉手腕,被束缚的感觉仍旧挥之不去,如同昨晚回响在客厅内的低吟。
彦清站在沙发边,低头看着宙维斯问:“你确定不和我一起去?”
桌上放着一杯散发着热气的咖啡,彦清端起来喝了一口,又补充道:“今晚我不回来住。”
宙维斯手指哒哒敲着茶几,声音有些冷,“不行。”
彦清冷哼一声,看也不看他,“我只是通知你而已。”
闻言,宙维斯坐直身体,终于和相伴一上午的沙发拉开了点距离,他揽着彦清的腰一把将人拽了过来。
彦清稳着手中的咖啡,一不小心就被他拽到了怀里,皱着眉,“你在和我闹脾气吗?”
宙维斯挑起半边眉毛,面无表情道:“谁闹?”
彦清推开他,“你。”
咖啡被重重放在桌上,咚的一声。
彦清站起身,指着沙发下面的束缚带,脸色更黑,“就因为我买了两条金鱼,你至于把我绑沙发上弄?”
宙维斯好歹一个老的不能再老的家伙,两百多万岁还吃小金鱼的醋,彦清昨天被他折腾的不轻。
此时怒气未消,怎么看宙维斯都不顺眼。
宙维斯伸出一根手指勾住那条黑色束缚带,并没有要改的意思,只问:“绑疼了?”
彦清双手抱臂,许久才淡淡嗯了一声。
不然今天他就不会穿这件黑色的高领毛衣,他手腕上的印子,和身上的吻痕还都没褪去。
而宙维斯又是个格外喜欢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宙维斯捏着彦清的手腕,将袖口往上拨开一点,果然看到他手腕上的淡紫。
彦清不由分说的抽回手,把袖子整理好,然后从兜里拿出手机,给方淳恒拨了个电话过去。
响了好一会才接起,电话另一边响起阵阵汽车鸣笛声,嘈杂无比的反复催促。
方淳恒的声音略带几分无奈,“喂......你还是晚点出发,这个时间太堵了,半小时过不了一个红绿灯。”
彦清嗯的应了,“接到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