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路远在边上翻了个白眼,把安念往自己身后藏了藏。
“念念,你可别跟他一起,他不着调。”
“喂!有必要这么说我吗?”廖明宴不满地瞪眼。
李玉梅在旁边笑呵呵地看着,觉得和战友在一起的大儿子特别鲜活,很符合他这个年龄的男孩的活泼。
自从大儿子16岁离开家,去了部队,回家的时间就少得可怜了。
每次一家人都是匆匆见一面又分别,李玉梅能看见的只有儿子越加挺拔的身形和越加成熟的性格,时间已经抹去了他们母子之间的亲密。
四人在县医院门口边说话,边等待。
因为县医院的人流量是县里最大的,基本上所有从县里往四面八方开的客车都会经过这一站,他们在这儿等最方便。
下午四点,小客车准时地停靠在县医院门口。
“唉!乡亲们,大家都往里挤挤!让出点位置来!”售票员朝车厢内大喊着。
车内一阵蠕动,让出了一点位置,四人顺利上了车。
于路远双手撑在客车上方的行李架上,为安念和李玉梅圈出一点位置。
廖明宴也依样画葫芦。
有两个人高马大的军人护着,安念倒是没觉得难受,就是五感有点过于敏锐了,闻到了车厢内各种复杂的味道。
鸡鸭鹅的粪便味、腌咸菜的味道、还有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其他味道。
安念不适地皱起了眉头。
“是不是头晕?”
看她不舒服,于路远有点担心地低头。
车子已经启动了,但是现在还没出县城,动不动就会刹车,车厢就前后跳跃。
他们站在车里,却如同飘荡在海面上。
“坚持一下,很快就能下车了。如果太难受,你可以直接吐出来。我口袋里……我左边口袋里有一个油纸袋,你直接吐里面就成。”
安念:“……”大庭广众之下呕吐?!她可不愿意!
“不,我不晕!”
安念嘴硬极了,但是偷摸的,她往于路远怀里又靠了靠,直到自己的鼻尖已经贴在了他胸口的衣服上这才停止。
她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肥皂的味道,还有一种形容不出来的属于于路远才有的特殊的味道。
安念偷偷地、无声地嗅了嗅。
车子恰在此时猛地停了一下。
安念整个人就扑进了于路远怀里,整个上半身都紧贴了上去。
安念脑子“嗡”的一声。
于路远也感觉到自己好似碰触到了什么柔软的物体,被撞击到的胸腹位置此时就好似着了火一般。
他很快就猜到了是什么,耳根瞬间就红了,为了避免进一步的身体反应,他微微弓起身体,让自己尽量远离安念。
安念埋着头,眼神有点慌乱。
她这辈子发育得晚,在来于家之前,整个身体就如同一根木头一般,从上到下一样细。
但是这一个月时间,吃得好、睡得好、灵力也吸收得好,她的身体发育如同黄豆发芽一般,几天就成熟了。
胸口大了不少,幸好现在不流行穿什么胸罩,她穿的是背心,不挑大小,以前能穿,现在依旧能穿,就是胸脯大了不可避免地会更软、更敏感。
刚才那么一撞,安念感觉胸口有一种难言的快感袭上心头。
难怪在修真界的时候,她认识的那些女修们总喜欢找男人双修,双修的对象不拘泥于是修者还是普通人,只要长得好即可睡一睡。
安念还曾经撞见过一位她以为很高冷的女修躺在榻上,右手压着男人的头让他埋入胸口亲吻,自己的脖子则是高高扬起,脸上的表情无比享受。
以前没有经历过,这些陌生的欲望对于安念来说毫无吸引力,现在,她却隐隐心动了。
悄悄地抬头,安念看见了于路远紧绷的下颌线,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原来大哥也在隐忍。
是了,大哥都能亲她一次又一次,每次不把她的嘴唇亲肿了决不罢休,怎么可能不想其他的呢?
于是,恶作剧上头的安念在下一次车子急刹车的时候,又装作不经意地撞入了于路远怀中。
隐秘的、偷情般的快感无声地萦绕于二人之间。
——
下车后,廖明宴很是不满地瞪了眼小客车开远的车屁股。
“这司机技术太差了!要是在我们部队里,我一定要好好教育他!”
说着,他又看向安念,眼中带着担忧。
“妹妹,你的下盘不稳啊。我看你一路上跌跌撞撞的,可太受罪了。要不要哥教你如何练下盘?!哥扎的马步在部队里可是顶尖的。”
安念:“……”
“不用了,谢谢你,廖大哥。”
于路远轻咳了两声,弯腰拎起地上的大包小包,完美地掩饰住了自己被刺激得脸红心跳的激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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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聊两句,接下来还有很远的路要走呢。”
客车停下的地方距离六安村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他们沿着小路走,走了两公里,又过了一座桥,这才进入村中。
这时候,天色还未全黑,却正好是村里的大家伙儿吃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