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真的拿祁辞怎样,就只能拿朝臣开刀。
这一泄愤便像狼入羊群,简直杀疯了。
三天两头,不是拖下去砍了,就是扒去一身官袍赶出京城。
偏偏摄政王处罚的有理有据,贪污账簿、行凶笔录纷纷放在陛下案前,让人说不出任何狡辩的话语。
如果要强行帮人说话,摄政王也不是不通人情的人,会成全对方的一番情义,连带共同彻查,结伴午门外,相约奈何桥。
为官多年,谁敢保证自己不会被查出一丝错处,何况现在朝堂之上,大多是邵丞相提拔上来的得意门生。
烧杀劫掠,无恶不作,桩桩件件都是可以砍头的大罪。
整个朝堂无人不提心吊胆,人人自危。
再不敢做出一丝小动作,生怕引起摄政王的注意。
终日的争吵磨掉了摄政王最后一点耐心,终于,在柔和的晨曦洒遍大地的瞬间,尖锐的号角声撕裂了清晨的宁静,响彻京中大地。
祁逸手握长刀,发髻高梳,一身藏青长袍迎风而动,率领大军兵临皇城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