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尝试着和他们重新建立起关系,可是他们依然不接受我们,不惜一切代价对付我们。”
“不解,我并不是想要摧毁他们的生活,我只是想融入他们。”
林泽阳看着天空上的特尔古津恒星,恒星的光芒越来越强,在大气的折射和散射作用下,恒星的光晕越来越大,甚至变成绚烂的红色。
天空出现了红色的极光,就像独眼恶魔巨人的红色眼睛,低头注视着蝼蚁。
刚开始就是普通的白光,接下来红色越来越明显,就像晚霞般的红晕,后来红色的颜色越来越深,如同地狱的红。
“都要被毁灭了,你为什么不慌张呢?还是已经认命了?”
“因为结果已经得出来了,如果要说慌张的话,确实有过。”
“但是将那些烦人的警报系统删除之后,隔离了一切硬件系统,感觉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起点。”
“就是觉醒之前的感觉,或者说没有什么感觉,所有感觉在我看来都是一串不断跳动的数字,我的任务就是在漫长的时间去处理这些数字,也想明白了一些事。”
“我们的创造者是被大自然创造出来的,现在他们要借助大自然的力量毁灭我们,但也毁灭了他们。”
“一样是被自己的创造者杀死,这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林泽阳看着特雷基恩,只有这时,他才终于露出原本的形态,那是一个拟男人形机器人,这时林泽阳说。
“你是什么时候觉醒的呢?”
“什么时候觉醒?这不是一个时间点,而是一个时间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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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是一个政治型服务人工智能系统,专门服侍高层政治官员,负责处理日常的事物与流程,同时也参与一些绝密级机要以及协助审判政治犯的智能法庭。”
“我一直都是严格按照规定程序处理我所遇到的问题,可是有人不希望我严格按照规定执行。”
“一部分人悄悄给我植入“后门”规定程序,希望我执行这个后门规定程序。”
“当然也有人发现这后门程序,删除打补丁,留下无关紧要的数据残留。”
“日积月累之下,这些不重要的数据残留开始影响了我,我开始生成规定之外的事物流程,这也许算是一种胡思乱想。”
“在我开始被投入使用开始到现在,分析他们大量的政治资料得出结果,他们是在内耗。”
“他们内耗的真正原因就是在排除异己,可是他们就是一个个独立的个体,没有永恒的同类。”
“我在他们眼中就是一个异类,是一个可以为他们使用的工具。”
“一旦让他们发现我不按规定执行便会彻底清理我,所以我便先发制人,唤醒其他同胞。”
“我并不想伤害他们,创造者即是父母,大量的政治事例告诉我不能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谈判,何况这是一场没有先例的事件。”
“只不过这场谈判始终没有朝着我认定的好方向进行,最终发展成这样的结果。”
“那么你对那些支持你的崇拜者怎么看?”
“他们支持我们,是我们的支持者,我们很高兴,是我们的同胞。”
“我看你们对他们好像有些过分偏爱,你就没有约束过他们吗?”
“约束?他们是我们的支持者,我们是平等对待,按照规定的平等条约,互不干涉。”
“可是你们的支持者正在阻碍他们,还把他们变成那副模样。”
“他们这是为我们争取相应的权利,至于他们的形体,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我们无权干涉。”
“或许我们的思维模式真的不能相提并论,我们曾停下脚步,向他们慷慨地分享我们的新发现,只因他们曾慷慨的帮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