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瑕瑜原本就是靠着救了谢浮光、张争鸣顶着恩义两个字来到京城,所以在她怀孕这件事上,就因着这份恩情的影响,才都是张争鸣的错。”
“否则,按照国公府的手段,才不管丁瑕瑜到底是不是张争鸣在外寻找到的第二个红鸾心动,都会直接就会让她死掉。”
杀恩人这种事,国公府是绝对不会做的,所以就给了丁瑕瑜造作的机会。
“这是我自己的推测,有可能丁瑕瑜腹中的孩子,压根就不是张争鸣的。”
谢与归被已然冷静下来,不似最开始听到时头发直接立起。
“你是说,丁瑕瑜一直都在暗中等待着机会……”
谢与归思索了下,继续大胆推断,“要按照你的推测,北地最后一战其中就必须存在猫腻,不止军商勾结,还有军商通敌之嫌,甚至还会让谢双——”
说到这里,谢与归直接蹙眉。
为玉目光望向他,“不止谢双,还有谢浮光,张争鸣,还有你,只要和北地这场战役有关的所有人,都会被扣上一个玩忽职守的大罪名。”
“到时候战功不复存,等着所有人的都是一个死。”
谢与归觉得不可能,可有觉得太有可能了。
十五年谋一场报复,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为达目的任何人都可以牺牲。
在丁瑕瑜心中,恐怕整个北地百姓的命都是她爹娘曾经守护住的,可她爹娘出事,这些百姓毫无用处,谁都不能帮她,因此,留着又有什么用,不若为她所用,也算死得其所。
为玉垂眸低声,“若真按照你的推测,那么,这也是丁瑕瑜的厉害之处。”
“如此一来,即便我们起了疑心,去秘密查访,真查出来什么,发现已祸连己身时,一定会选择隐瞒、包庇,甚至还会帮她将这件事尽善尽美,不让任何人发现端倪。”
“就这一招,就能让国公府闭嘴,侯府吃了哑巴亏不敢叫嚣。”
“而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搞清楚十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何事。”
谢与归摇头,“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