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姜茯谣,她今日穿了一身淡粉色的宫装。
乌黑的发髻间只插着一支白玉簪,显得素净淡雅,与这金碧辉煌的宫殿格格不入。
脸上没有一丝谄媚之色,清澈的眸子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容珩收回目光,淡淡回答,“回父皇,儿臣并无要事,只是听闻姜小姐医术高明,进来时恰巧有些胸闷气短,想请姜小姐帮忙瞧瞧。”
皇帝闻言来了兴致。
“哦?珩儿你也会有身体不适的时候?朕瞧你平日里生龙活虎的,可不像个会生病的主儿啊。”
容珩淡淡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嘲。
“父皇说笑了,儿臣也是血肉之躯,哪有不会生病的道理。”
姜茯谣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容珩,见他面色如常,不像是真的身体不适。
皇帝朗声笑,“既然如此,茯谣你就替珩儿好好瞧瞧,这小子从小就皮糙肉厚,也不知道随了谁,朕看他啊,根本不像生过病的样子。”
“是。”
姜茯谣应声走到容珩身边,纤细的手指搭上他的手腕。
容珩的目光落在她白皙的手指上,指尖微凉,带着一丝淡淡的药香,与她的人一样,清冷中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姜茯谣凝神诊脉。
容珩感受到手腕处传来的温热触感,姜茯谣的指尖带着微微的凉意,像是春日里拂过脸颊的柳枝,轻柔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韧。
他不禁抬眸看向她,只见她眉目低垂,神情专注,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二人和这跳动的脉搏。
姜茯谣并未察觉到容珩的注视,她微微蹙眉,指尖在容珩的脉搏上停留的时间比往常要长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