拏云喊道:“爸爸,流星落下来会不会砸到我们呀!”
宁乾洲说,“大部分的流星体比沙砾还要小,穿过大气层时就会被燃烧殆尽。”他转脸看我,“施微,你了解过天文领域发表的相关论文吗。”
“略有了解。”
“这些流星的粒子在天空中运行的路径是平行的,速度也相同。最早在春秋时期的《竹书记年》中记载过帝癸十五年‘星错行,夜中星陨如雨’的记录,?这被认为世界上最早关于流星雨的记录之一。?”
我没接话。
宁乾洲似是总在找共同感兴趣的话题,而我总不接。
其实我听得懂他在说什么,包括前些日子他提及普朗克的论文,我都听得懂。
却佯装不懂。
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参加过相关社团活动。只是我不愿意跟他同频,不想跟他有灵魂契合的交流。
我不愿意站在他的角度考虑问题,在他面前,我只谋私利,只求自保。
不肯同频共振。
他说东,我说西。
他说南,我一定要说北。
默然一瞬,我胡扯,“没准,我就乘坐那些流星来的。”
他唇角笑容渐深,深邃的眼眸里柔情似水。无数闪耀的流星掠过他身后的苍穹,让他显得遥远而沧重。
其实我看不懂宁乾洲,时而觉得吃透了他的性格,时而又觉得从未看懂他。
比如此刻,他散去了平日里威严肃穆的冰冷,多了几分平和谦敬的本真。
我不晓得哪个他,才是真正的他。
一个男人,真的为了哄一个女人上床,可以如此千变万化吗?
前些日子他引导我用肉体换资源。
我不肯。
强来。
我不屈。
所以他又换策略了?
我看不懂他,也不想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