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街道附近,亦有宁乾洲留下来的很多警卫,将洋楼包围。
彦海军方的人搓着手在花园里来回踱步,大概是为了维稳事宜,来找靳安谈谈的。他们并不希望彦海出现大规模战乱。
亦不敢招惹靳安,毕竟靳安曾是跟宁乾洲平分秋色的人物,如今即使不带兵打仗了,也不敢轻视他,外面传闻靳安手里还有很多兵。
我倒了两杯水,给靳安端了一杯。
敛着睡袍坐在他对面,“国内好不容易太平下来,你跟宁乾洲都不会大规模开战,所以咱们不能用打仗的法子去跟宁乾洲抗衡,咱们要智取。”
靳安最大的优势便是带兵打仗,可国内停战,他的优势便发挥不出来。很难斗得过家大业大的宁乾洲。
靳安闭目扶额,薄唇紧闭。
似乎按捺着怒意。
我说,“想要扳倒宁乾洲,先从宁家内部瓦解。我们需要一个人接近宁家权力的核心做内应。”
“然后呢。”他冷冷盯着我。
我说,“我不能一直东躲西藏下去,继续这样跟他无休止地对抗死磕,没有任何意义。只会陷入死循环里,一直在走老路,杀不死他,又摆脱不掉他,白白多了旁人无畏的牺牲。”我喝了口水,斟酌着措辞,“不如换条路走,假意与他和解,利用他对我的兴趣,趁机从他那里获得情报,正好可以帮你和……”
“我不需要。”
我试图表现自己是自愿的,没有受到任何胁迫,试图让靳安放松下来。可他三言两语便将我的话堵死。
他说,“宁乾洲对你什么兴趣?”
我无言以对。
靳安身子前倾,认真慎重看着我,“你要知道,你一个女人,去一个单身未婚的壮年男人身边,意味着什么。”
我说,“跟感情无关,他对我没有那种兴趣,是对我掌握的情报……”
靳安似乎被我的天真逗笑了,他说,“宁乾洲连你手里的花名册,都没要。他能对你掌握的什么情报感兴趣?”
“靳安,你相信我……”
“我该怎么保护你这份天真。”靳安冷冷打断我的话。
似乎觉得我听不明白,他绕着弯儿说,“对男人而言,睡过一次的女人……”
似是顾及我自尊心,他欲言又止。
我脸色兀白,头顶的阳光像是瞬间被熄灭了,黯然坐在原地。
停顿片刻,他说,“宁乾洲在驯化你。”
“囚禁你那么多年,却什么都没问你要,也没对你做什么。他在用他的方式消磨你的仇恨,耐着心性忍受你的对抗叛逆,潜移默化将你驯化成为他的人。”
小主,
“甚至退而求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