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大势所趋。各方势力重新洗牌,宁乾洲早已对系统内的人大清洗了一番,这份花名册的效力,早已不复当年。
我没回应宾客的招呼,看向宁乾洲身后的卜远游,我说,“你把我的话原封不动传给他了吗?”
卜远游说,“已原话汇报统帅。”
我看向宁乾洲,“你既已知我立场,找我来做什么?”
他的身体似乎不能着寒,朱漆大门虽敞开,但帮佣们放下了挡风帘。室内温煦暖和,宁乾洲依然那副慵懒恣意的样子,深邃潋滟双眸风平浪静,“坐。”
他再次示意我坐下。
毕竟这里贵宾云集,我僵杵在原地不得体,可我并不想听他发号施令。他的一言一行都引起我强烈的反抗欲和不适感。
一名女宾客笑着将我拉向一旁,我用力甩开她的手,就站在原地不动。
宁乾洲没理我,转脸看向身旁的男士说了句什么。
那男士毕恭毕敬点头攀谈。
似乎在闲聊。
这些客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找话题,小半晌,会有乐官唱曲儿,奏乐。
宁乾洲没让士兵把我弄下去,对我的无理视而不见,一副“你想站,就好好站”的无视样子。
那些人闲聊全无避讳,见宁乾洲态度如此,众人皆开始无视我突兀的冒犯。
我瞧着他今晚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便转身要走。
卜远游上前来拦住我。
我说,“怎么?还不让人走了?”
卜远游没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