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静听着,宁乾洲对纪家下手,是党同伐异。
是不同阵营的派系之争。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没有对错。
只有成王,败寇。
“派系之争,我不懂得。”我不为所动,缓缓摇头,“我只知道,他杀了我的丈夫,夺走了我的爱人。”
这颗心被砸得稀巴烂,很痛很痛,痛到麻木,连绝望都苍白。
“我只晓得这些……”我含泪望着郑褚,“晓得我丈夫说不做了,他要放下仇恨退出,跟我离开。”
上辈子,纪凌修那么有钱,他也没有出卖国家利益。
他只跟洋人做生意,只敛财。
虽说注资军队,实质上他只想颠覆宁乾洲的军政大权。
凌修没有家国情怀,也没有家国大义。
可他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郑褚见我坚定不移,与我说不通。他将一套干净衣服放在一旁,沉默离开。
我铁了心让宁乾洲死,尽管他死期未到,可我依然想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