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宁阿姨说得对。”纪凌修接话,“我前妻的品行,确实需要注意。”
“是吗。”娘亲深深媚眼微飞向纪凌修。
纪凌修特意把前妻二字咬得特别重,我坚持跟他撇清关系,始终不接他话茬,这牌打得我如坐针毡,我算是看明白了,我娘亲只替宁乾洲说话。相比之下,宁乾洲这个继子更像是亲儿子,而我这个亲闺女却像个外来人。
那些人你来我往笑着聊天,可话里话外暗藏机锋,这看似简简单单的牌局,仿佛是多方势力谈判桌上的角逐,个中利益谈笑间便表态个明明白白。
有军官进来跟宁乾洲汇报了什么,他中途离场,我的视线跟随他移动,宁乾洲走出厅堂来到院外,那名瘦瘦军官匆匆走过来,递给他一封密件,“少帅,特提。”
特提电报是紧急程度最高级别的件,需要马上办理。
宁乾洲眉头紧锁,气息深沉肃穆下去,专注看着手中的文件。
我借口内急,从牌桌上溜了,委实不想看到纪凌修那张臭脸,于是找了个长廊坐等散场,远远看见宁乾洲挺拔身影,墙头桃枝晃动,零落的桃花流连而过他发尖,侧颜安静严肃,不容侵犯。
这样好的男人,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他啊。
“你拿什么跟宁乾洲交换得孟晚?”纪凌修声音淡淡,“有把柄在他手上?”
我乍然回头,便迎上纪凌修隐忍的怒容。
“何必为了我做到这种地步。”他的怒容里又掺杂着复杂的动容。
这一刻,我曾经对他所有的付出似乎都翻涌在他心间,他依然认为我是为了他才曲意逢迎宁乾洲的。
我……
我该怎么解释这尴尬的误会。
发现我跟这二傻子无话可说,于是我起身想走,可他又挡在我面前,我转步爬上长廊的围栏,想跳下花园,可谁知,我刚跨过围栏,纪凌修一把拽住我胳膊,“你躲什么。”
将我扯了下去。
我脚一崴,大叫一声整个人从高处扑下去,纪凌修下意识接住我,但他低估了我的冲击力,重重被我扑倒在地。
我的嘴唇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压着他的嘴唇,像条八爪鱼趴在了他的身上。
亲上了……
我俩大眼瞪小眼,皆是难以置信地瞪着对方,我清楚地看见纪凌修的脸迅速蹿红。
大动静引来一些官太太围观,“这……咋还强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