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有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周令宜本就因赐婚一事在心中迁怒于沈琼华,此刻见沈琼华满眼嘲讽地望着她,当即怒从心起。
周令宜环顾一周,见周围除了沈琼华再无他人,想着没有人证,不会再如上一次在食鼎楼一般被压着道歉。
当即抛弃了贵女的仪态,拎着裙摆,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沈琼华面前,扬手便要往沈琼华脸上扇去。
“贱人,你竟敢偷听我与殿下谈话!”
沈琼华素手一扬,举着一个不规则的东西挡在脸颊前,下一瞬,只听一声惨叫响起,沈琼华缓缓勾起唇。
周令宜举着自己的手,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原本保养得宜的白嫩纤细的右手此刻掌心满是伤痕,最长的一条直接从指根蔓延到了手腕处,横跨了整个掌心。
丝丝鲜血溢出,顺着掌心纹路向四周扩散,连带着掌心的细小擦伤也泛起了疼意。
手中比巴掌还大的不规则石块沾染了血迹,沈琼华面带嫌弃地将其放回原来的地方,这才看向周令宜。
自然也看到了她掌心的伤痕,眉间一冷,能被伤成这样,可见方才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永宁伯府二小姐还是这么冲动,喜欢扇别人的脸,不过幸好这次本县主早有准备,你的巴掌本县主可受用不起。”
周令宜从小被娇养着长大,受过最大的伤便是曾经被沈琼华打的几个巴掌,何时见过自己的血。
鲜红的血刺痛了周令宜的眼,她眼中泛起血丝,看向沈琼华的眼神恨不能将其吞吃入腹。
“贱人,你不仅偷听我与殿下谈话,还敢伤我至此,我定不会放过你!”
沈琼华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表情嘲弄道:“永宁伯府二小姐说话可真有意思,这又不是在你永宁伯府,此乃天子脚下,你我所站之处都是当今圣上的地方。”
“今日进宫赴宴,本县主乏了,出来走走,路过此处,也叫偷听?”
周令宜正要张口与沈琼华争辩,便又见沈琼华轻笑一声,面带鄙夷道:“再者,你们那也叫谈话?用嘴谈吗?”
“本县主都未曾怪罪你脏污了本县主的眼睛,你倒好,居然倒打一耙诬陷本县主偷听。”
周令宜痛得有些扭曲的脸都僵了一瞬,随即愤怒地看向沈琼华,“你果然看到了!”
她猛地上前两步,“你看到了多少?听到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