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帧知道余霁白今日与友人在云亭围炉煮酒,赏梅弄雪,却未想到会在此以这种方式相遇。
一阵寒风吹来,余霁白冷得打了一个哆嗦。
叶帧见状从车夫手中接过紫色的狐绒大氅,自然而然的披在余霁白身上。
余霁白感受着叶帧骤然贴近的身体,愣在当场。
他的手并未碰到余霁白的皮肤,但余霁白却莫名的感受到些许灼热。
叶帧将大氅给余霁白系好,看着他略微有些空白的表情,出声问道。
“可还冷?”
余霁白听见叶帧的问话这才回过神来。
感受着身上传来的暖意,摇了摇头。
“多谢殿下。”
叶帧听着余霁白沙哑得不似寻常的声音,将马车中温着的热水递给余霁白。
余霁白却并未接下。
马车之中常备的都是主人家自己用的,寻常压根不会有人准备多余的茶具。
所以叶帧递给他的这个,不出意外便是他自己用的。
“多谢殿下好意,遇明还生死未知,便不打扰殿下了。”
叶帧见余霁白婉拒,也不强求。
“既如此,那我与你同去吧,毕竟此事也是因我而起。”
余霁白闻言不置可否,此事确实是因叶帧而起。
只不过他疑惑的是,当日在弥陀寺悬崖下围杀叶帧之人并未得观他全貌。
即便要找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将他的身份摸得一清二楚?
若说叶帧才从边关回来时查到他身上,他自然无可厚非。
但这是在叶帧回来以后的半年。
这半年,叶帧肯定早已在私下打点好了一切。
现在突然又寻到他这条可有可无的线上来。
定是另有隐情。
而且,他与叶帧的关系在外人眼里应当是发生了质的变化。
他正思索着,便见一个水壶散着温热的水汽递到了他唇边。
余霁白愕然抬眸,看着叶帧。
叶帧开口道。
“这水壶我并未用过,你可放心。”
余霁白默了默。
伸手将莹白的水壶接了过来。
感受着手心传过来的温度,垂下了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