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出来等哥哥回家。”
余霁白心软得似清风拂过平静的水面,浪起一圈圈涟漪,不波涛汹涌,却直击心中的柔软。
他眼神软了下来,摸了摸小阿筝毛茸茸的小脑袋,鼓励道。
“我们小阿筝真乖。”
语罢,余霁白牵着小阿筝软乎冰凉的小手回到房中。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冰雪挂柳梢,万家灯火明亮。
丞相府处处张灯结彩,过年的氛围被人们的笑闹声织染得尤为浓厚。
余霁白也沉浸在这片喧嚣之中,享受着周围的一切。
时不时得空也会与三两好友去歌肆棠梨,或倚栏听曲,或踏雪品茗,亦或围炉煮酒,好不惬意。
悠闲时光轻松而肆意,余霁白还在帮小阿筝寻兄长,但却很少想起叶帧了。
那个总是穿着一袭紫色锦袍,看着温和实则狠辣的三皇子。
自从上次两人在马车中说开以后,叶帧果真并未提及与他相关的任何。
甚至连面都不曾再见过。
余霁白很享受这样的相处模式,可心中却总隐隐不安。
像是有什么事在他不知道的角落搭建,而他一无所知一般。
可除了亲眼目睹三皇子被人围杀之外,他一直洁身自好,谨小慎微,并没有拈花惹草,也从未参与过朝堂上的明争暗斗。
余霁白不自觉的将手伸出檐外,一片洁白的雪花飘落在他手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化为一滩水渍,像一颗晶莹的露珠。
他眼中茫然片刻。
这几月一切都很正常,除了叶帧那边。
听闻三皇子从边关带回一个女子,精通各种岐黄算术,机敏过人,三皇子不惜自折锋芒,也要力排众议,让她以女子之身入朝堂。
半年间,她兴修水利,推行小改,尽惠民生,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在民间打下了夯实的名声。
一开始三皇子的政敌见他竭力保那一无是处的女子,都在等着看他笑话,不曾想不过半年,局势逆转。
她推行的那些无关痛痒的小改革,竟极大程度的取得了民心,现在民间对她尽是一片称赞之声。
无人知她名姓,只尊称她为溪亭姑娘。
余霁白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性子,他不是相信自己的直觉,而是只相信自己践行后的结果。
所以,这溪亭姑娘或许是一个突破口。
一个用来扳倒叶帧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