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追在他身后跑的那几个家丁也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看见自家公子被老爷抓在手里。
忙恭敬的唤道。
“相爷。”
随即看向安静站在一旁,一袭靛紫色锦袍的少年。
“叶三公子安。”
少年轻轻颔首,并不说话。
余相皖还沉浸在骤然见渣爹的不可置信中。
是而忽略了追他的家丁所说的后半句话。
他嘴中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余丞相却怒目圆睁的看着自家这个不争气的小兔崽子,横眉冷竖。
“今日又想跑到哪儿去?整日在外面逗花走狗,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不务正业,髀肉复生,贪图享乐,拿着根破棍子就说要去修仙!”
他气急败坏的一把从余相皖手中夺过那根乌漆麻黑的烧火棍往旁边的墙上用力一扔,怒道。
“我看你是魔怔了!”
那破棍子猛然承受巨大的冲击,砸在墙上倏地断成两半。
“咚咚”两声弹落在地,裹着地上的灰转了几圈。
其中一截恰好停在余相皖脚下。
而另一半则是落在紫袍少年身侧。
余相皖的目光紧紧的看着自己脚边的破棍子。
眼睛不可置信的睁大。
眼中只余地上那截乌熏熏和着土色灰尘的四不像小棍子。
直到方才,他都还觉得即便破茧变成了烧火棍,但破茧还是破茧。
可破茧是天地间难得的成长型灵剑,不可能被凡人轻而易举的一掷便断成两半。
余丞相见余相皖仍旧是一副呆愣愣的失魂模样。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但要真的打余相皖又不舍得让他在外人面前丢脸。
于是上前几脚碾住余相皖脚边那截沾染尘埃的丑陋烧火棍。
泄愤似的碾了几下,烧火棍到底只是一根普普通通的棍子。
登时受力棍身都扭曲了起来。
余丞相又一脚给它踢开,发出咕噜噜的摩擦声响。
余相皖见状怒火中烧,看着渣爹气愤道。
“你拿一棍子撒什么气?”
余丞相眼神威慑的看了余相皖一眼。
余相皖顿时哆嗦了一下,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零下的凉水,洒到他身上霎时结了冰,冻得人心冷。
他丝毫不怀疑,这要不是在外面,那烧火棍的待遇便是他的下场。
余丞相见余相皖老实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