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敖盯着那杯咖啡有一会儿,才想起来他现在的秘书是苏雪晴,而不是曲半夏。
从前曲半夏给他端来的咖啡,里面都会贴心的加糖加奶,甜味和咖啡的醇香都恰到好处。
至于奶和糖是什么比例,他从来不问。
毕竟那个时候,他不会预料到,有一天曲半夏会离开他。
而他所谓的口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有曲半夏知道。
此时此刻,嘴里的苦味慢慢被放大,好像刚才那一口咖啡,没有顺着食道流进胃里,而是跑错了地方,去了心脏。
他心口一阵钝痛,说不上来哪里在疼,却又觉得哪里都疼。
如果曲半夏在就好了。
她离开以后,裴延敖第一次有这种念头。
不过他还没意识到这种念头代表什么,只是简单的把这个念头归结于:苏雪晴冲的咖啡不好喝。
只停留在事件表面而已。
心里不舒服,他也无心再工作。
仰头靠在椅背上,抽出一支烟放进嘴里,摩挲着打火机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