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敖霖才开口阻止。
“这……”
闻言,那阴相真人一下子进退两难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他脚下阴云一颤,阴相真人就退了百丈之远,不再与张果老相斗。
见阴相真人不避战,张果老面色惑然。
思虑了一阵,就把竹简板收起,只祭出宝珠护身,对云端上那敖霖开口道:
“老道张果,不知天上是哪位仙家?”
“我乃……”
敖霖正欲回他时。
忽地,脸色一变。
此刻,他识海之中,那颗龙魔先祖赠予的龙珠,正急剧颤抖起来,毫光大放,似要冲将出去!
“这里难道有四宝神珠?”
龙珠这般异样,敖霖脸色微变,暗忖道。
一念及此,他哪里顾不上理会张果老。
把天眼一运,眸光开阖之际,神芒四射,一观这蔡里山。
在敖霖搜寻之下,只见蔡里山深处,一山坳中的青石里,约莫三尺来高,红布裹身,头长灵草的白白胖胖的娃娃,正满脸好奇望向山下仙女寺的众人。
“原来是何首乌吃了精,幻化成了人身。”
望着那肥嘟嘟的白娃,敖霖失望摇头。
以他来看,这株何首乌,只不过才千年岁份罢了。
似这等天材地宝,东海龙宫里多的是。
不足为奇。
正欲收回目光时,敖霖忽地又瞥见那何首乌脖子上戴的一颗土黄色的宝珠。
望着这枚宝珠,敖霖只觉一抹厚重浑然之气,扑面而来。
令其体内法力一阵滞缓。
“四宝神珠!”
敖霖心中一颤。目光死死盯着此物。
没想到,这四宝神珠会在这千年何首乌身上!
几乎在认出四宝神珠刹那间,敖霖一个闪身,直接横渡虚空,伸出手来,凝聚无穷风雨之势,朝那何首乌翻覆而下。
尔时,那何首乌化作的孩童冷不防见敖霖杀来,吓的咿咿一叫,赶紧遁地就跑。
但敖霖法力高强,出手之际,就将这片天地禁锢,让它无处可逃。
眼见即将捉住这何首乌时,敖霖面色一喜。
然而。
千钧一发之际,一根紫金玉箫突然破空而来,其上风罡缠绕,真炁流动。
速度之快,穿云裂石!
直接把打在敖霖手中。
“疼煞我也!”
敖霖吃痛,不得已缩回手来。
旋即,一脸愤怒望向那出手之人。
“是你!”
一瞧见那脚踩祥云,仪容昳丽的年轻道人来,敖霖神色一惊,诧然道。
这敖霖怎么也没想到,关键时刻会蹦出个韩湘子来,坏了他大计!
“韩湘子,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老是与本太子为敌!”
敖霖咬牙切齿望了韩湘子一眼,怒道。
“你若不作恶,贫道岂会和你过不去!”
韩湘子哂笑开口。
“你……”
闻言,敖霖气地脸色一青。
偏偏不知怎么反驳。
“韩师兄!”
这厢。
那仙女寺里的张果老,望到那踏云而来的韩湘子,先是一愣,旋即就腾空而起,迎了过去。
张果老稽首行了一礼:
“见过韩师兄。”
不多时,他便便皱眉问道:“韩师兄,怎会来此?”
“贫道算准你今时有难,特赶来相助。”韩湘子笑道。
“师兄是说老道有劫难在身?”
张果老怔了下,心中不解起来。
“且先退开些。”
“这位是东海太子,与贫道素有仇怨,他若知你身份,定不会放过你。”
韩湘子没有功夫与张果老叙话,他已瞧出这敖霖对何首乌势在必得。
待会儿必有一场恶战。
张果老修为不到真人,掺和不起来,还是离远些好。
话落,张果老应了一声,不疑有他,正欲远远退开时。
韩湘子又道:
“师弟把那娃娃带上。”
韩湘子指的自然就是那何首乌幻化而成的孩童。
虽然不知道,这敖霖为何对这株何首乌下手。
但韩湘子隐隐约约有种感觉,这何首乌绝对不能落在那敖霖手里。
另外,他后世之中,也听说过张果老成仙与何首乌有关的典故。
故而,才会让张果老带着那何首乌先撤。
虽说韩湘子与张果老二人适才言语不高,但依旧被敖霖听了去。
当下,他心中闪过诸多念头来:
“那老道,把韩湘子喊作师兄?”
“难道他也是正阳开悟传道真君的弟子?”
“不对!”
“那正阳开悟传道真君只有两位弟子,其上还有一师兄,是药仙广济真君。”
“莫非这老道是药仙广济真君新收的徒儿,如此说来,岂不也是太上一脉?”
刚一思忖到这里,敖霖就见张果老把云头一落。
唤来一头毛驴,搂着那娃娃,就腾云而去,欲离开蔡里山。
“哼,哪里走!”
敖霖冷哼一声,骈指一点,顷刻间虚空之中,水浪大作,化作江澜之波,裹挟海潮之势,朝张果老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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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霖太子,还是省省心吧。”
韩湘子朗笑一声,身上道袍一挥,太乙之力化作一纵碧光,将那银带似的水浪拦住。
趁此间隙,张果老已骑驴离开了蔡里山。
望到这一幕,敖霖脸色晦沉下来,他对下方的阴相真人,冷冷命道:
“去追上那老道!”
“把那娃娃给我抢过来!”
“那老道手上有真器,一旦追上,直接轰杀,不必留手!”
听到此话,阴相真人哪敢不从,立马化作一团阴云追了上去。
“嗯?”
这阴相真人刚施法而去,韩湘子顿时心中一紧,连向他望去。
不知为何,他觉得那阴相真人身上,总有让他感到熟悉的气息。
他眉头挑了挑,细望了此人一眼,才了然过来:
“是阴山一脉的术法,此人莫非是阴山老祖的门徒不成?”
念头刚动,那敖霖已迈步而来,手掌虚空一抹,一口丈许长枪,就浮现出来。
这口长枪,通体银白,上有鳞羽为饰,雷符加持。
只轻轻一晃,便风雷大作,又有龙吟之声。
端得不凡。
瞧得出来,这几乎是一件半步真器!
“韩湘子,你三番两次坏我大事,真以为本太子怕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