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心里还是会这样认为,本来,他们就不是夫妻。
解洄州再一次弯了唇,他将她的话当真了。
秦霜梨看着他傻笑,第一次有些不是滋味。
他怎么那么好骗?
她落荒而逃。
……
转眼到了六月十五,解洄州给了秦霜梨一个惊喜。
“阿梨,给你的。”
他手捧着一大束霁罗花,笑得灿烂。
此刻,男人的头发上还扎着几根野草。
“你去哪里了?”
秦霜梨看着花,并没有接。
她反而是皱起眉头。
一大早上,他哪里来的花?
“我没去哪里。”
解洄州欲言又止:“我一直在屋子里休息。
秦霜梨却不信,她直接叫来了磐石。
“这是怎么回事?”
磐石直接跪在地上,然后哭了起来。
“小姐,是属下不好。”
“属下没有看好主子。”
“主子后半夜就出门了。”
“说什么要去摘花!属下没拦住。”
磐石哭得委屈大声,他一边擦眼泪一边说:“主子还不许属下跟着。”
“属下亲眼看着主子从山坡摔了下去。”
“也不知道那花有什么好的!”
秦霜梨听完,她就明白了一切。
解洄州去摘花了,而且,还是为了她。
她昨儿个哄孩子的时候提到过霁罗花,没想到被他听见了。
小主,
他以为她想要?所以天不亮就去给她摘了?
“解洄州。”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生气。
但同样的……她的心里也有某种开心情绪在发酵,只是被生气遮掩住了。
“阿梨喜欢吗?”
“若不喜欢,我再去摘?”
以往他可以很轻松地摘花,现在不行了。
他这副病躯要去到后山都得好久。
秦霜梨听完更生气了。
她直接将磐石赶走。
“解洄州,这是你的手段吗?”
“你以为这样,就能留住我的心?”
她开始嘲讽。
她面上带着憎恶。
可她知道自己的心里不是这样的。
她察觉到自己有些心软了。
她生气也是因为……担心他。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真以为这样,她就会对他和以前不一样吗?
不会的。
秦霜梨告诫自己,男人的一切手段,和花言巧语差不多。
男子不可信。
摘花有什么了不起的?
又不是她让他去摘的!
对的没错,就是这样。
他就算因为摘花摔得伤情加重,又与她何干?
只要一个月的时间到了,她就该带着孩子离去。
可她想是这样想,说出来的话却充满了关心。
“将衣服脱了。”
她倒要看看,他摔下去有没有弄伤哪里?
“脱衣服?”
解洄州开始期待。
阿梨要他脱衣服做什么?
难道……
虽然他的腿有伤,但洞房还是可以的。
这么一想,他更期待了。
秦霜梨冷着一张脸,她知道自己该离开这里了,可她的脚却怎么也动不了。
不看看他身上,她到底不放心。
解洄州听话的将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