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比那个世子好看多了?
一定是的。
想完,他又亲了她一口。
秦霜梨:“……”。
他怎么还不走?
她恨不得人快些走,她打算出去散散步了。
可男人就是没走。
终于,又过了半个时辰之后,男人走了。
临走时,他又与她说了一句:“阿梨,莫让我等太久。”
他也会努力,解决宫里的一切麻烦,到时候迎她进宫,做他的太子妃。
小主,
他没能让她当成状元夫人,自是要让她做唯一的太子妃。
“嗯。”
“阿梨知道了。”
她含情脉脉地看着人,知道自己没时间再拖了。
解洄州走了之后,她就去花园散步了。
绿竹陪在她身边:“小姐小心些。”
小姐的肚子越来越大了,月份也快到了,必须越发小心。
“嗯。”
“稳婆都说要多走走,我们再走一会吧。”
为了到时候能顺利生产,她现在每天都得走两三个时辰。
绿竹寸步不离她,手也紧紧的搀扶着她。
两人一直走到了夜幕降临才回去。
苏子固来陪她用晚食了。
“尝尝这个。”
“梨儿会喜欢的。”
他给她夹了一块炒酥肉。
秦霜梨确实喜欢,可她一直放在碗中没吃。
一直到晚食结束,她也没吃。
她开始想着,她是不是该养一只小宠物解闷?
不想吃的东西日后还能给它吃?
可她又想到自己即将离开燕京,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罢了。
等以后的日子稳定下来,她再养一只兔子或者小狗吧?
当晚苏子固留下睡觉,秦霜梨心中一万个不愿意,可面上却什么都没表现出来。
“夫君睡里侧吧。”
“阿梨想睡外侧。”
她的肚子太大了,夜晚总要起夜,她睡里侧一点都不方便。
“好。”
苏子固没有意见,他平躺下。
由于秦霜梨肚子太大了,他有些不敢触碰她,所以当晚,两人都很规矩。
半夜,她确实起夜了几次。
第一二次苏子固都不知道,一直到第三次,他才听见声响慌张起来。
“梨儿怎么没喊我?”
他一脸担忧。
秦霜梨面色淡淡,心中再一次有了一个计较。
若是解洄州在她身边,她可能有半点动静,他都醒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突然间想到了解洄州。
这样一想,解洄州确实不错?
“没事。”
“阿梨习惯了。”
习惯了身体带来的笨重感,习惯夜里要起夜三四次乃至七次。
更习惯了没有夫君在意的日子。
苏子固给她点了烛火。
烛火刚刚烧灭了,这会屋中很黑。
秦霜梨扶着腰肢去官房。
一路上她都在想,女子从生下来,她的一生早就被定好了。
伺候夫君,孝顺公婆,生儿育女。
即使夫君不喜,女子也不能表露出来。
女子的苦只能自己吃,自己咽。
夫可以三妻四妾,女子不可说不,说不便是善妒,犯了七出,男子有权可以休妻。
纵观女子的一生,可怜至极。
秦霜梨拖着笨重的身体往前走,突然多愁善感了许多,她的眼中含泪。
解洄州确实比苏子固好,但那又如何?
谁知道过个一两年,他会不会变呢?
这个世上,男子就是一个极大的变数。
女子可以从一而终,男子却做不到。
午夜回想,秦霜梨到底被气出了眼泪。
苏子固还有些困,但他强撑着等她出来。
“睡吧。”
见她出来之后,他也只有这一句。
秦霜梨的脑中不禁又闪过了解洄州那张俊脸。
这个男人便会温柔地问她:“腿还疼不疼?”
苏子固从来没有主动问过。
“嗯。”
她回应了他一句,垂眸和人回了床上。
很快,苏子固就睡沉了,而她久久没睡着。
……
转眼到了七月十七,秦霜梨和绿竹再一次出府了。
这一次,她们去看莽戎。
“小姐为何要去看他?”
“这要是被人看见了,就不好了。”
绿竹其实想说的是,若被解公子看见就不好了。
小姐不怕解公子发疯吗?
“我得去看看他的伤怎么样了。”
若他好多了,她也该将计划提上日程了。
“那小姐一定要小心些。”
绿竹还有些担心,心中祈祷着,小姐来这,可不要被人发现。
莽戎身上的鞭伤已经好多了,他的软筋散也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