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洄州一下子就认出了眼前的女子就是那个像阿梨的女子,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阿梨就站在他的面前。
解洄州看向了她的脸,却发现她戴了面纱。
小主,
最后,他的视线落在了她高高隆起的肚子。
她有孕了?
那她更不是阿梨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连她的婢女都觉得熟悉。
他记得阿梨之前也有一个婢女?唤……
唤什么他倒是忘记了。
除了阿梨的事,旁人的事,他从未放在心上。
这真的是巧合吗?
解洄州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流转,指尖攥紧。
后来,他到底什么也没说,离开了。
他还是不要再做梦了,阿梨已经死了。
她不可能会大着肚子站在他面前。
解洄州再一次自嘲地笑了笑。
秦霜梨一开始见人的脚步动了,她还以为他要来拆穿她了,谁知道人就这样离开了。
他走了。
他没认出她来?
绿竹也松了一口气。
“小姐,我们还上香吗?”
现在是不是应该离开?
“上。”
来都来了,而且她们还戴着面纱,解洄州都没有认出她们,不怕。
“奴婢去点香。”
绿竹的手都还在发抖。
还好,解公子没有认出她们。
秦霜梨跪着上香,她不知道,身后有一双眼睛牢牢地锁住她。
那道视线落在她的后腰处,久久没离开。
解洄州站在暗处,眸中晦涩不明。
这个妇人的肚子起码七八个月大了,并不是他的阿梨。
是他疯了,总将人看成了阿梨。
解洄州皱眉,他唾弃自己。
可是,他实在太想阿梨。
他今日来给佛祖上香,给阿梨祈福。
愿这世间真的有轮回之说,他下辈子,还想和阿梨做一回夫妻。
解洄州又在暗处站了一会之后才离开。
秦霜梨上完香之后就出了大殿。
她的面纱不敢拿下来半分,连头都不敢高抬。
太憋屈了。
“小姐,我们回府?”
这会看不见解公子的身影,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嗯。”
看来,她还是得等解洄州死了之后才出府。
再被解洄州吓几次,她怕孩子都要吓没了。
马车咕噜咕噜地跑下山,此时的解洄州,正站在寺庙前,他看着马车走远。
若他的阿梨还在就好了。
若阿梨还在,或许她也怀孕了。
可惜,她不在了。
……
转眼到了四月十四,状元游街这日。
解洄州换上红色的状元袍,他随着宫人进宫谢恩。
李善朝他走来:“解公子,皇上有请。”
解洄州不知道皇帝召见他做什么,他只知道,他很烦。
他只想快点完成游街任务,然后回扬州。
他想去阿梨的墓地瞧瞧。
她的尸身在那,他想要把她的尸身迁回燕京。
等状元府修缮完,他就将葬在府中后面的假山。
可圣上之令,他不得不从。
可让解洄州没想到是,皇帝会让他脱衣服。
“……”。
这是要做什么?
“恕难从命。”
他不脱。
奇怪的是,皇帝也没生气。
当今圣上不过年过半百,两鬓早已斑白。
“你是扬州人士?”
“自小在扬州长大?”
皇帝问起了他的过去。
解洄州不解,但还是点头,他心中的疑惑更大了。
皇宫里的人是不是都很奇怪?
上次那个总管太监也想看他的后背。
皇帝该不会也想看他的后背?
解洄州很聪明,他一下子就想到了什么皇家秘辛。
他该不会和宫里有什么关系?
那上次派人追杀他的,又会是谁?
“洄州这个名字,谁帮你起的?”
“很好听。”往常充满威严的皇帝,此刻像是一个慈祥的老父亲。
他在夸一个臣子的名字好听。
解洄州的眉头皱得发紧,心中的预感越发强烈了。
他从前听闻,皇上的六皇子刚刚出生就失踪了,遍寻十几年也没找到。
天下人都当六皇子早亡。
如今……
解洄州突然有一个猜测……皇帝该不会以为他是六皇子?
他怎么可能是六皇子?
解洄州也不愿当什么六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