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梨刚走出堂屋不久,她的眼圈就红了。
她努力告诉自己不哭不哭,但她还是忍不住哭了。
两辈子,秦父第一次打了她,力气一点都不小。
她的脸,好疼。
绿竹半路寻来了,见到她肿着一张脸的时候,她慌了。
“小姐快走,奴婢马上弄些东西给您敷脸。”
小姐的脸可不能出事。
等回到屋内,绿竹拿了些井水给她敷面。
冰是奢侈物,小小的扬州根本没有多少,秦父又只是小小亲品县官,哪里来的冰块?
“老爷太过分了。”
绿竹都生气了。
老爷怎么能这样待小姐?
“好了,不说爹爹了。”
秦霜梨不想再听见这些,她开始思考,她要怎样教训秦芜。
也怪她留她太久了。
“绿竹有什么好主意吗?”
两个人想办法,办法总比困难多。
“小姐可以将表小姐嫁出去。”
“表小姐无父无母,也早已及笄,也到了嫁人的年纪了。”
将表小姐嫁出去,小姐日后就见不到她了,也能省心些。
秦霜梨思考着绿竹说的话。
将秦芜嫁出去吗?
她原本想直接杀了秦芜,可绿竹的方法也不错。
将秦芜嫁给旁人做妾,死于后宅,对她来说,也算是一个很好的归宿?
“你去休息吧。”
秦霜梨打算睡一会,她也不打算擦药了。
脸肿了也好,她可以让解洄州心疼心疼她。
午后,秦霜梨顶着一张肿脸又去寻了解洄州。
彼时人还在看策论,也不知道这书有什么好看的?
“洄州哥哥,阿梨脸疼。”
她开始委屈地诉苦。
“阿梨昨晚夜不归宿被爹爹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