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没跟他们说,主要是当时在山上,我也不确定那玩意儿是不是猪砂。
我是这么想的,等着猪砂干透了,我悄悄分给他们一些,别人就不给了。”
这事儿盛希平早就想过了,这猪砂要不是他细心,估计也就当猪胆不定给谁了。
保不齐旁人不识货,还觉得里头有石头是盛希平故意整里头的呢。
那头大跑篮子是盛希平和王建设、陈维国一起追的,肯定有他们的份儿。
这个盛希平不能全都昧下,该分的肯定会分,一切照着规矩办就是了。
“嗯,行,这事儿到时候你也嘱咐他们,不能往外说。
猪砂可是好东西啊,我以前听人说过,心脏有毛病,用猪砂最好使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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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留着吧,这东西不好淘换。”盛连成识货,知道猪砂是难得一见的珍贵药材,特地叮嘱盛希平。
“孩他妈,那些大黄米饭,你赶紧找个盖帘摊开晾上,等着晾干了,也找个玻璃瓶子装起来。
这东西虽然药效比不上猪砂,作用也不小,咱可得好好留着。”
盛连成不放心,又嘱咐了妻子一遍。
“这事儿,就咱四个人知道,千万别往外说,说了保不齐有来偷的。”
“嗯呢,放心吧,保证没人往出说。”
张淑珍找了盖帘,把染成暗红色的大黄米饭倒在盖帘上,摊开铺平,然后放到北边案板上晾着。
“行了,都这个时候还不赶紧睡觉去?希平,你们明天不是还上山么?赶紧,回屋休息。”
安顿好一切,盛连成催促着,让家人们都赶紧休息睡觉。
盛连成夫妻回东屋,小两口拿着蜡烛回西屋,脱了衣服进被窝。
盛希平忙活一天到这么晚,明天早上还得早早起来上山。
所以也就没什么其他心思,只搂过来媳妇,吧唧在媳妇脸上亲一口。
“今晚放过你,咱们赶紧睡觉,明早四点我就得起来上山,看看那头大跑篮子,能不能引来啥野兽。”
盛希平搂着媳妇,闭上眼,念叨两句,便睡着了。
十六号一大早,盛希平就起来了,随便热了点儿饭自己吃完,然后收拾了枪、子弹、干粮等东西,就要出门。
二郎神几个一见盛希平的装束,就知道他是要进山去打猎,当时就不乐意了,朝着盛希平嗷嗷叫唤。
昨天上山不带它们也就算了,今天上山还不带?这是要干啥,不用它们了呗?
把二郎神气的,都不像平常那样哽唧了,而是汪汪直叫,这要是狗子会说话,估计就得骂人。
“你们几个都受伤了,搁家好好养伤吧,等你们好了,我再带你们进山打猎去。”
盛希平一见狗子们这般,也挺无奈的。
他是为了狗子好,前天打黑瞎子,这几只狗或多或少都受了伤,盛希平舍不得它们上山去拼命。
再说了,这次是场里的任务,四十多个人呢,他领狗去干啥?白出力啊?
可狗子哪里懂这些,它们就知道,主人上山去打猎,不带它们,它们生气。
“下回,下回肯定带你们,好不好?”
盛希平耐心的揉了揉黑将军的脑袋,又拍了拍俩小狗。
唯独二郎神,那家伙脾气可臭了,盛希平想要摸它,这狗子直接扭头避开,就是不许盛希平摸它。
盛希平气的作势要踹二郎神,“混蛋玩意儿,又跟我耍脾气,赶紧领着它们回窝去,改天我带你们上山。”
二郎神的身子往后一跳,撅着腚仰起头朝着盛希平又嗷嗷几声儿,一副不服就干的架势。
盛希平懒得搭理狗子了,转身就走,留下一院子的狗叫。
来到场部,王建设、陈维国、高海宁等人陆续也都到了。
东北天亮的早,春季四点来钟,外头已经挺亮了。
微曦的晨光中,一行人背着枪,穿梭在丛林间,朝着昨天那头大跑篮子的地方行进。
四月中旬,白天温度升高,地面上的积雪融化,露出底下的泥土,满地泥泞。
到了晚间气温降到零下,泥地又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