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希平结婚,也算是二房的大喜事,别管老家来人不来人,都得通知到。
“啊,对,对,是该写封信告诉家里。咱爹咱娘要是知道希平娶媳妇,肯定乐坏了。”
盛连成一听,拍了下脑门儿,可不是么,他这脑子白给,连这么重要的事儿都忘了。
“老二,一会儿吃完饭,你就赶紧给家里你爷你奶,你大爷他们写信。”
盛连成来东北年头多了,老家的话已经很少说,况且说了孩子们也听不懂,都是照着东北人的习惯来称呼了。
张淑珍一听,撇了撇嘴。
老家那些人高兴不高兴的,她根本不在乎,通知他们,那就纯粹是不落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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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连成有一哥一姐四个弟弟,兄弟间排行老二。
都说排行老二的孩子是家里最吃亏的,干活不比上边的少,受宠没有下边的多,这话还真是不假。
在老家的时候,盛连成干活最多,到了东北招工当了工人,又年年往家里寄钱,帮着家里翻盖了房子,供着下边几个弟弟念了书。
张淑珍倒也不指着老家那头有啥回报,通知一声儿,将来有啥事儿回去,不落埋怨就行。
别到时候人家还得说一句,你看,你咋不写信告诉家里呢?
家里头知道,咋地不得给大侄儿寄去点儿东西,好歹也是心意。
张淑珍不图那点儿东西,却也听不得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话,所以才提醒盛连成,别忘了往回写信。
盛连成听不出自家媳妇话里的意思,但盛希平明白,当即轻轻叹口气。
“爸,写信不着急,啥时候都行。大过年的你让老二写什么信啊?就算写了这几天也寄不出去。”
盛连成一听,也是,今儿是大年三十儿,写了信也寄不走,放在那儿指不定又忘了。
“对,对,改天再说,改天再说。来来,咱吃饭。”
一边说着,盛连成夹了块细鳞鱼的肉,放到了张淑珍碗里。
“你也吃,我记得你爱吃鱼来着,忙活这大半天,也够你累的了,等会儿你歇着,我去剁肉剁菜。”
估计盛连成也看出媳妇的脸色不对了,赶忙表示一下,哄着媳妇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