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收获满满,盛希平心满意足。
于是将鱼篓和水桶都拎到岸上去,再回头把柳条帘子收起来,石墙破坏掉。
然后一手水桶一手鱼篓,胳膊下夹着那捆柳条帘子,快步回家。
盛希平走进家门,正好瞧见张淑珍在淘米。
盛希平本想说,他赶紧把鱼挑一下,弄点儿柳根子啥的挤了肚子洗干净。
或是用大酱炖,或是去豆腐坊捡几块大豆腐一起炖。
锅边儿上再贴点儿饼子,今早晨又能好好吃一顿了。
可转念一想,算了吧,昨天炖鸡,盛希泰那熊孩子就迟到了。
今早晨要是再酱个鱼,估计那熊玩意儿还能迟到。
为了盛希泰的老师身体着想,还是随便馇点儿粥对付着吧,别气老师了。
所以盛希平就啥话都没说,只找了大盆,把鱼篓子里的那些鱼都倒出来。
其实鱼的生命力挺顽强,别看离水有一会儿了,倒进大盆里还是活蹦乱跳的。
盆里大大小小什么鱼都有,最让盛希平惊喜的是,里头竟然有几条细鳞。
都不算太大,也就一斤多沉的样子。
这可是好东西,非常珍贵的冷水鱼,刺少、肉质细腻、味道鲜美。
不管是清蒸还是红烧都行,哪怕是只用盐简单腌一下,穿树枝上烤着吃,都格外香。
以前他们这些小子淘气,就抓了鱼在野外烤着吃,有一回吃的就是细鳞鱼。
那种雪白细腻的蒜瓣儿肉,老香了。
除了细鳞之外,还有不少柳根子、船钉子、白漂子啥的。
那柳根子都不小,有的快赶上手指头粗了。
这玩意儿搁点儿自家做的大酱,炖上一锅,味道可好了。
其他小杂鱼暂时吃不上的,可以挤了肚子,少加点儿盐,晒鱼干。
等到冬天拿出来,少搁点儿油炸一下,再放点儿辣椒和醋一烹,酥酥脆脆的老下饭了。
“妈,下午酱一个柳根子,再炖个细鳞吧,剩下的那些,你看着安排。”
盛希平倒是会做饭,不过目前家里母亲当家做主,吃啥还是要跟她商议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