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威,我们需要舍去大部分利益,甚至是二房,以求保住庆国公府。如果元师大人不能原谅我们,大房二房又有什么区别,到最后,大家都要死。庆家,经不起折腾。”

“可是爷爷不会同意。”

“他同不同意,已经不重要。元师大人不接受,你猜,圣人会不会为了元师大人出气,直接推出整个庆国公府。我们今天来,一定要让元师大人看到我们的诚意。”

庆成胜心底,并没有他嘴里说的那么有把握。

年轻的元师,至少有百来年时间,会是站在右淳国巅峰之人。

这样的人,只要圣人不眼瞎,就知道会选择谁。

一个是风头正盛的元师,一个是持续走下坡路,只能吃老本的庆国公府。

如果他们识相,还有一条活路,如果不识相,早晚的事。

庆成胜心底,已经给刘柳两家判了死刑。

宫里的柳美人,已经被圣人软禁起来,包括柳美人借助药物生下的孩子。

夏岚风刚到,庆成胜和庆兴威便站起身,躬身行礼。

“见过元师大人。”

庆兴威遗憾的望了望夏岚风身后,没有名王身影。

庆成胜恨铁不成钢扯了扯他,让他不要乱想。

“庆国公,坐。”

“臣谢元师大人赐座。”庆成胜不敢坐实,只坐下三分之一。庆兴威站在他身后,低着头,不敢乱瞟。

“庆国公深夜前来,不知有何指教。”吃饭时是傍晚,等吃完饭,消完食,再忙点其他事,夏岚风表示,到深夜很正常,她一点都没有晾着别人的感觉。

夏岚风问话,庆成胜也不敢坐着,站起身,噗通一声跪下。

“元师大人容禀,这几年,庆国公府争权夺势,大房与二房亦是势如水火,二房庆兴昌贪图刘家上供的财物,主动为其庇护,对此,我大房一脉,极不赞同。无奈家中长辈支持他们,大房势单力薄……”

庆成胜将庆国公府两房恩怨,娓娓道来,一点也没有家丑不可外扬的自觉。

一边投诚,一边撇清大房和二房的关系,一边抹黑二房。

在庆成胜心里,那不叫摸黑,那叫事实。

庆成利一脉,靠着庆国公府,靠着老庆国公,到底扒拉多少好处,就算是庆国公府当家人,亦无法数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