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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阳光从厚重的纱帘跳进欧式大床上。

厉北琛拧眉掀开黑眸，一阵惺忪，感觉头也有些胀痛。

他静了两秒，抬起头，看到自己赤膊上身，腰间盖着毯子，掀开毯子一看，下面空的......

床旁边有一道纤影。

他微微侧眸，温宁靠坐在床头，也盖着毯子，小小一只，正在看书。

但她的目光却不在书上，而是在他的身上。

也许是逆光，也许是空气里温度冷，他感觉女人看着自己的眸也分外清凉，那种安静的打量，伴随着一丝恍惚，复杂，伤痛的情绪。

总之，没有这几天对着他的假笑，令人厌恶的妩媚浮夸。

厉北琛猛地一顿，那一刻，他似乎看到了她如今真正的模样，不再伪装，带着莫名的伤痛与怜惜。

他一怔。

温宁看到他醒了，迅速闪眼，掩藏情绪。

拿起手机，她噙了抹冷艳，没心没肺的躺下来，又拍了两张，“早晨晚上的照片都有了，厉总。”

“你对我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