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萍被质问地哑口无言,哀声道:“妈会管着他的,真的不会有下一次,妈让他给你道歉,跪下给你道歉行不行?
钟安阳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看都不看于萍一眼,道:“这还是你第一次让钟安杰给我道歉呢,真是讽刺,你觉得一句道歉就能抹掉你们这么多年对我的伤害吗?”
“那你还想要怎么样啊,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你不是也没有受什么大的伤害嘛,你弟弟也得到教训答应我不再去赌了。他说要开家小公司,一切从头开始,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很快就能过上以前的日子,这不好吗?”
“你说什么?钟安杰要开公司?”钟安阳好笑地道,“还说我们很快就能过上以前的日子?”
“对啊,怎么了?”
“你真是永远对你那个儿子有信心啊,”钟安阳匪夷所思地道:“他开公司哪来的本钱?你给的?”
“是,那是我将延世股份卖掉后仅存的积蓄了,你弟弟也知道那是我们家最后的钱了,他答应不会乱花的,一定会好好创业的。”于萍坚定地道。
钟安阳不说话了,她仿佛已经预见了那笔钱的归宿,同样也看到了于萍和钟安杰未来的下场,包括在养老院已经快被钟安杰掏空的老太太。
钟安阳本打算离开家后就打电话到警局举报钟安杰的,但照现在的情形来看,她什么都不用做,这些人也都不会有好下场了。
挺好的,这样她就安心了,大家都有报应,这是应该的,钟安阳想着。
“安阳?”于萍见钟安阳站在那里发愣,“你是不是不走了?”
钟安阳没再理她,拎着箱子转身离开了,留于萍一人在她身后放声大哭。
又过了几个月,据钟时夏所知,钟安杰在彻底把老太太和于萍的积蓄掏空后,还是欠了不少的赌债,最终他被一伙人堵在巷子里,打断了手脚,之后就不知道流浪到哪去了。
至于没了钱的于萍和老太太,钟时夏早就不关心了,因为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马上就是三年一次的金蟾奖的颁奖典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