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告诉纪行舟,拍戏再忙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电话都不知道打一个?”
路清泽脑袋里大大的“你是?”两个字,但很有眼力见的没问出口。
算了,回去问纪老师好了。
就这样,路清泽在月亮高悬的午夜,终于坐上了回家的车。
一路上车子晃晃悠悠,路清泽靠在靠背上半梦半醒。
脑海中下意识将纪行舟的脸和习峰远排列组合,从动物园的猴子家族,到海洋馆的海狮一家三口。
似乎都不是很契合。
某个瞬间,路清泽大脑中的通路突然点亮。
脑海中出现了纪行舟和习峰远同框的画面。
两三个月前,A市见黎初九的那晚,在私房菜馆门口遇到了纪行舟。
当时一行四人,其中有一对中年夫妇,而一脸严肃的就是习峰远。
那剩下的那个吊儿郎当的年轻人——
不就是习峻熙吗?
习峰远习峻熙,两个人都姓习,看来大概率是父子。
那,纪老师是什么身份?
当晚路清泽是带着疑问入睡的。
本以为午夜回家已经算晚,没想到纪行舟下戏要更晚。
路清泽躺在被窝里等啊等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睡到一半,被一双大手探进被子,又压抑着酿酿酱酱了一番。
睡意被愉悦感冲散,口中的话断断续续,脑中的思绪也不成体系。
等愉悦感冲上头顶,又疲惫睡去。
就这样,问题没能问出口。
意识消失的前一秒,路清泽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都是加班到半夜,为什么身旁这人这么精神抖擞?宁愿不睡觉都要吃一口?
路清泽不懂。
第二天醒来又是空荡无人的房间,以及准备好的早餐和零食。
下车走进射箭馆,迎面而来的,是徒弟们嗷嗷待哺的眼神,喜悦中夹杂着怨念。
零食小推车和沙发椅已经备好,大徒弟火鸡男孩主动递上弓箭。
几发练手熟悉手感,随即间歇性指点江山,持续性躺平摸鱼吃零食。
又是快快乐乐轻轻松松的一天。
中途昨晚的疑问又冒了出来。